嘭!
臺球廳內,白樺和竹若煙的臺球桌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黑色的8號球穿越重重的阻攔,直接落袋。
此刻白樺左手支腳標準至極,右手出桿的動作有力而精準,哪有半點不會打臺球的樣子,收身站起來,看著球桌上竹若煙全在的七粒半邊球,他攤了攤手道:“竹大班長,好像是我贏了。”
在身旁,竹若煙的小嘴微張,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這太快速了,從開球到結束,都在這一桿之中,讓她甚至來不及反應,無論是擊打的角度還是對白球的控制,白樺這連續的八桿都做到了極致,步步為營,每一次出桿,除了將目標送入袋中,白球的控制也恰到好處。
最后一桿的收尾更是撞沿更換撞擊角度的一個花式撞擊,這難度根本不是普通的臺球愛好者能夠做出來的,和剛剛一副菜鳥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實際上,白樺本身并不是很喜歡打桌球,但上一世的戰隊教練非常癡迷這項室內運動,偶像更是斯諾克巨頭級別的奧沙利文,每次在比賽之后的休息期間,都會拉著白樺打上好幾盤。
幾年的時間下來,白樺的斯諾克水準早已登堂入室,戰隊的教練更是時常在他耳邊開玩笑的說一句將來從戰隊退役了一定要進軍桌球界。
“你,你不是說你不會么,怎么騙人!”竹若煙在黑子落袋之后良久才反應過來,有些結結巴巴的道。
她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前一秒還像個沒摸過球桿的菜鳥現在打出了一局教科書級別的一桿清。
她想起了兩人之間的彩頭,羞紅了臉,在恨恨的磨牙,被這家伙給騙了。
“我是說不太會,這水準確實很一般啊。”白樺委屈的道,他曾經去現場觀看過奧沙利文和羅伯森的比賽,知道他的臺球水準跟那兩位比起來真的只能算是業余而已。
“哼,不打了,回去吧。”但是竹若煙聽到白樺的解釋根本不愿意信他的鬼話,依然氣鼓鼓,這還叫一般般,都一桿清了,那她不就是個菜鳥么。
最關鍵她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彩頭就很難再和白樺正視,她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壞,挖好了坑讓她往里面跳。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原本以為他是個老實人,誰知道心眼多著呢,下次不能再上當了,但是,他如果想要剛剛的彩頭該怎么辦呢。”竹若煙放下球桿直接走出了臺球廳,她的心中像是有小鹿在跳,既有期待也有羞澀,真實而又朦朧。
突然竹若煙好像觸電一般身體一僵,是白樺已經追了上來,她的手已經被握住。
“竹子。”
“嗯。”竹若煙聲若蚊蠅,她的臉頰很燙,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我想,咳。”和竹若煙并肩,白樺此刻心中的緊張與激動完全不比竹若煙來的少,話都已經到了喉嚨卻就是說不出來。
“我知道的,什么都不用說了。”竹若煙抬頭看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秋波流轉,她的手指緊緊反握住白樺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邊的晚霞映襯的白云一片通紅,照在兩人的臉上也泛出紅色,小街之間,人影越來越稀疏,快要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