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玲瓏的描述,陳決沉默了許久。
這是林天晨與玲瓏結下因果,他一個外人不好評價什么,隨即開口道:“玲瓏道友,我收回剛才的話,向你說聲抱歉!我本以為你們兩個師出同門會有點情誼在,沒想到背地里還有如此齷蹉之事。”
“如果是我遇到了這種事,恐怕連忍都不會忍,當場直接捶死他,連白癡都不讓他做。”
見陳決如此一說,玲瓏也是笑了笑:“海外環境很亂,沒點本事在身很容易丟掉小命,長地稍有姿色會輕易丟了身子。我自從十六歲身體骨骼長成以來,就跟著師傅練形意龍形。”
“我師傅是位形意巨匠一共收了三個弟子,我,林天晨,還有大師兄雷焦。”
“可能是我天資高,師傅說我心有七竅學什么都快,在幫派圈子里每天都活在刀口槍眼下,每天都在實戰,跟人火并,不像國內這么安逸。那時候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練武三年,十九歲時我的武功就已經出神入了化,在外面搏了個血龍的稱號。”
“二師兄因為蛇形暗勁戳人心腎得了個暗蛇的綽號,大師兄則是出手雷動,跟我一樣學的龍形闖出了雷蛟的名頭。”
“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師傅一走,形意門就被我大師兄聯合幾位元老一家獨大。我就趁亂回到了國內,一直躲在這合洲觀摩龍形真諦,最后在一年前易髓大成,吞珠入腹,抱丹坐胯。”
聽完玲瓏的描述,陳決心中暗嘆,知道眼前這位女子是跟云小妹一樣的天才人物。
只是聽對方看似輕描淡寫一般的海外成長經歷,又仿佛是看見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在尸山血海中走出來一般。
對方現在看似二十五、六歲的年齡,其實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過著滾刀口、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能在那個混亂的環境中一路成長,打生打死,難怪能這么年輕就以武道入了金丹。
陳決身為和平環境出身的紅塵仙,是很難與對方感同身受的。
“對了,玲瓏道友!你抱丹坐胯之后,應該也能感應到這里頭的先天一炁吧?”陳決沉默了良久,從兜里摸出了那根金屬管子,然后伸手一扯,拉開了外表的金屬包裝,露出了里頭浸泡在黃色油狀液體里的小石子,遞了過去。
“確實能感應到!”
“抱丹坐胯后,我曾察覺到孕婦體內胎兒散發出來的微弱感應,也曾聯想到道經里提及的先天一炁之感。”
“只是沒想到,竟然有物質能承載這先天一炁而不溢散……極限運動協會……這協會背后應該有非常大的秘密。”玲瓏伸手接過了陳決遞過來的金屬管子,仔細端詳了片刻。
“那玲瓏道友,你對剛才那個鬼佬提及的永生有什么想法?”陳決見她有海外的經歷,就心下一動開口繼續問道。
“永生?”
“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那幫人真的能掌握永生的奧秘,又何必來尋訪我們這類人?”玲瓏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金屬管,又伸出指甲在管子表面輕輕一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這應該是根鉛管!”
“隔離輻射用的……這么看來,這先天一炁是類似輻射、高頻電磁波這類的能量存在……之前沒太留意,看來是有人研究過這種能量,而且研究地很透徹……至于這管子里頭的這個物質,我看應該像是某種隕石的碎片,并不是什么結晶體。”
“如果極限協會能自主合成先天一炁的結晶體,想來也不用上門來求我出山了。”
“剛才那個鬼佬也說了,邀請我出山探索自然隱秘,我猜應該是有塊隕石承載著先天一炁,最后四分五裂墜落到了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
“難怪那些玩極限運動的都喜歡往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鉆!”玲瓏像是想通了什么,開口分析道,把玩了金屬管子片
刻就丟回給了陳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