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完人,美玉有瑕。徐弘雖然修行刻苦,尊師重道。卻有一張閑不住的嘴,整日不停,常引動是非,引人厭惡。
陸大儒當世人杰,謙謙君子,自然容不得門下弟子如此行徑。恰逢此處有大墓現世,陸鳴謙便令徐弘前來歷練一番,也算得用心良苦。
哪知徐弘,雖明曉師父的良苦用心,卻改不了這嘴上習慣,到底惹來禍事。
清霖城中,迎仙閣上,徐弘本正在吃酒,巧遇玉軒宮弟子朗麒然,段涵章二人,上得樓來。
朗麒然風姿卓約,英俊不凡;段涵章雅致風流,容貌清絕。
此二人在玉軒宮中,亦是聲名顯赫,實力不俗。而那段涵章,更是玉軒宮宮主段山海的小兒子。據傳二人修為,早已達到凌虛境巔峰,即將邁入盈沖境。此番得訊前來,便是尋求機緣,以期破境。
不過二人實力不俗,這脾氣更大。朗麒然見樓上人聲嘈雜,緊皺眉頭道“這等聒噪之音,實在難以忍受,張長老,麻煩您把他們都給趕走,以免臟了咱們的耳朵”
老者張太清,玉軒宮長老,此番奉命保護朗麒然與段涵章二人。此二人乃宗內精英弟子,重要程度比張太清更甚,因此他雖稱長老,在二人面前亦不過奴仆而已。
張太清微微額首,高聲喝道“玉軒宮到此歇腳,爾等還不速速退下”
其間亦不乏有些散修在此,但聞得玉軒宮之名,盡數離席下樓。
仙道宗門中,以七家為首,合稱仙道七脈,玉軒宮便是其一,根本無人膽敢招惹。更何況張太清等人修為精深,氣勢凌人,誰也不敢多言。
人皆散盡,唯獨徐弘高坐不起,出言道“從來侶伴效豺狼,成群勢便狂。魑魅飄零白晝日,可惜一副好皮囊。”
徐弘自酌自飲,絲毫沒把張太清等人放在眼里,他好歹是逸仙書院學子。逸仙書院堪比玉軒宮,而他這張嘴更是不饒人。
聞聽徐弘之言,朗麒然眉間一挑,有不悅之色“哪里來的窮酸書生,不知死活,膽敢出言不遜”
“豈敢豈敢,”徐弘轉頭笑道“在下不過有感而發,朗公子還請不要對號入座”
朗麒然面色不善,喝道“你是哪個書院的,既然知曉我的名諱,還不趕緊滾”
徐弘輕搖折扇,面帶笑意“仗勢欺人之徒,有何可懼狂犬狺吠,充耳難聞”
“混賬”朗麒然勃然大怒,喝道“張長老,還不將這出言不遜的狂徒給我抓了,撕爛他這一張臭嘴”
張太清氣勢升騰,道韻流轉,正要出手擒拿,不料徐弘早有防備,腳下生風,便已經由窗戶跳下街市。
離了迎仙樓,站在街市之上,徐弘便高聲大叫“玉軒宮仗勢欺人,猖狂無度,大家以后都得遠離,以免被狗咬傷”
張太清見狀,立刻道“我必取他性命,容不得此人詆毀我玉軒宮”說完,他便帶人下樓追趕,遇了葉凌。
眾人盡去,本一言不發的段涵章嘴角含笑,坐下道“朗師兄,不必為了些許宵小之輩動怒,你我坐下,邊吃邊等。”
朗麒然點頭坐下,見段涵章臉無慍色,方才暗松了口氣。
聽得徐弘講述,葉凌爽朗一笑,道“好徐弘不畏惡勢,快人快語,我十分敬佩,就沖這一點,咱們當浮一大白”
葉凌自問,倘若那時換成自己,也必然會和玉軒宮之人有所沖突,由此可見,徐弘與他倒是意氣相投。
徐弘笑道“在這山林之中,有酒無菜,終究少了些許滋味。咱們還是回城去,尋一家館子,再暢飲一番,如何”
葉凌微皺眉頭,道“你就不怕玉軒宮的人,再來找你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吧,”徐弘解釋道“人皆以為我不敢回去,則城內便是最安全之地,這就叫燈下黑。何況明日,城外大墓就要現世,眾家勢力都在關注此事,必然不會來尋我的麻煩”
葉凌點頭道“有理,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
落日西垂,兩個人重又回到清霖城中,行走大街上。
正走間,便聽身后輕鈴響脆,有人高聲吟唱“
混元一氣化三清,推演乾坤八卦成。
來去循環非六道,陰陽相濟問五行。
開言點悟玄中妙,只手能摘啟明星。
看破人生千種命,也無勞碌也無名。”
正待葉凌品味個中滋味,身后吟唱之人突然出言道“二位公子,最近怕是要有禍事纏身了,不如讓老朽給你們看看如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