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不羨人間富貴,修行參悟山河。仙人未可止干戈,安得園中醉臥
原本無心爭斗,奈何敵恨頗多。縱然道法蕩宏波,我自一劍斬破。”
戰神谷上空大勢匯聚,仙霞橫空。周圍云臺上九峰弟子齊聚,自有一股道勢凝結。
戰臺上,葉凌與秦元朗迎面而立,道力暗運,戰意升騰。
秦元朗冷聲道“葉凌,你我恩怨,今日定要了解,看我在九峰弟子面前,徹底鎮壓你”
話音剛落,秦元朗道力運轉,身周圍烈火熊熊,一口巨大的爐鼎驟然現出在他頭頂,燒灼虛空。
“受死吧”
大鼎攜烈火大道砸向葉凌,勢不可擋。
葉凌劍眉高聳,鋒芒之氣驟然而起,席卷八方。
下一刻,劍吟聲沖天而起,木劍出鞘,斬落而下,劍氣縱橫。
這一劍,內中蘊藏無上劍意,仿佛有開天辟地之能,摧枯拉朽般襲去。
“轟――”
兩股大道自半空碰撞一處,立時掀起狂風氣浪,蕩向周圍,震蕩虛空。
秦元朗引以為傲的大鼎竟發出一聲清脆聲響,緊接著一道裂痕炸裂開來,余紋慢慢延展,險些徹底崩毀。
秦元朗長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身受重傷。
這口鼎乃是他本命道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氣連枝。之前赤火峰上,已經被葉凌斬裂一次,廢了他無數天材地寶方才修復。如今重又崩壞,恐要再費一番周折才可能復原。
除此之外,秦元朗兩敗葉凌,已然成他終身陰影,道心蒙塵。倘若無可開釋,日后道途難測。
周圍看客見此情景,自是議論紛紛
“竟然一劍就擊敗秦元朗,那秦元朗好歹是赤火峰高手,在葉凌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只不過一載有余,葉凌成長的太可怕了,莫不是說宗門內青幽境之人,難以對敵”
“看來他可與各峰魁首一較高下了”
“”
這一邊,雷鳴嘴角微微勾起,不覺間握了握拳頭,眸中自有一股戰意閃爍。
那一邊,虛寞塵抱著酒壇喝酒,目光未曾落于戰臺,似乎對此并不關心。
另一處,孟沛然笑著對王子衿道“葉凌戰力如此,王兄恐難找回顏面了”
藍恭月聞言看向王子衿,王子衿故作鎮靜,搖著扇子道“孟兄怎會如此小看我若等下相遇,我定然鎮壓他”
言畢,王子衿余光瞥見藍恭月笑臉,心情頓時大好。
站臺上,漫天鋒芒消散,葉凌收劍在背,神色平常,對秦元朗道“你我本無仇怨,我更無心害你。只不過事已至此,無可追悔。望你能迷途知返,莫再執著,萬劫不復。”
言罷,葉凌轉身離開,重歸云臺。
“咳咳咳――”
秦元朗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看向葉凌背影,牙齒幾乎咬碎。
無論起因如何,二人如今已是不共戴天之仇,豈會因一句話語了解。此刻,秦元朗心中只有恨意萬千
赤火峰眾弟子臉色也是難看,秦元朗被葉凌一劍擊敗,實令赤火峰顏面盡失,即便不論前仇,也足可增添新恨。
高臺上,孟廣洋放聲大笑“想不到葉小子竟有如此戰力,吾觀他劍意純粹,鋒芒精湛,難怪能夠戰敗火云”
此言一出,郝月、宋銳、王慕華等峰主盡都神色微動,眸光不自覺的瞥向王純陽。
王純陽一身鮮紅道袍,道韻悠長,周圍有烈陽隱耀,深不可測。
聞聽孟廣洋之言,王老道須發飄蕩,險些就此發作。他非是蠢人,那日將兩名弟子帶回細細盤問,自是知曉了其中有詐。
只不過而今懸案未決,孟廣洋重提此事,顯然就是在扇陰風,點鬼火。
那一邊,陳炎根本毫不理會,只是微微輕笑,暗道“這小子的劍,還差的遠呢”
戰臺上又是數十次激斗,最終剩下四十余人。這四十余人皆乃九峰出類拔萃者,遠超同輩,道途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