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情字圖財害命,真心生憤添傷。縱然清靜也如狂,日日朝思暮想。
過眼云煙無數,豈能睡夢躲藏終究緣份未成雙,此恨永生不忘。”
天玄峰山腳,葉凌邁步出來,立時吸引周圍眾人的目光。
葉凌視而不見,自今時起,他便不再與問天宗有任何瓜葛。是非恩怨,雖不能一筆勾銷,也無非逆水行舟,有進無退
太虛峰山腳,吳情一直擔心葉凌,眺望天玄峰方向。
來往不少路過弟子,對這兩人怒目而視,惡語相向,吳情越發擔憂,恨不得立刻去迎。
不多時,但見葉凌腳踏身法,迅速而來,吳情喜道“二哥”
待葉凌來到近處,白無御出言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何要事”
葉凌微微一笑,道“自即日起,我只是師父弟子,非問天中人。方才大殿之內,八峰道人面前,我已自逐出宗,再不回返”
“為何”
吳情與白無御面色震驚,急忙追問。葉凌只好將前因后果,悉數告知。
吳情這才氣道“二哥做的對,此等宗門,有何留戀我與二哥一同離開,再不回來”
白無御低著頭不言不語,他本是一普通妖獸,蒙陳炎相救,得以活命到今。對于問天宗,他有歸屬之情,因此左右為難,不知該說些什么。
葉凌看出白無御心思,便笑道“小白不用擔心,我們只是自行逐出宗門,卻依舊是師父之徒,你也永遠是我們的好師弟”
“沒錯”吳情笑道“大哥說過,這世上之人,難分好壞,因此不可一概而論。天長日久之下,才可原形畢露,顯示親疏。小白你永遠是我和二哥的親人”
白無御聞此言,心情方才稍有緩和。只是如今之事,依舊令人難以釋懷。
臨近黃昏,葉凌與吳情回到太虛園,卻見師父陳炎坐在木屋前,一個人喝著悶酒。
“師父”
葉凌與吳情上前跪倒,口尊敬意。
陳炎擺擺手,示意他二人坐下,隨后道“小白如何了”
“不是很好,”葉凌搖頭嘆息道“小白雖平日里一副樂觀開朗的樣子,實則心思細膩,總能察覺微處。師祖如此對待,差點傷透小白的心。”
陳炎點點頭,只是喝酒。
吳情急道“師父,小白心地善良,對師祖更是萬分敬重,可師祖為何不喜歡他”
“你們師祖非是針對小白,”陳炎道“是怹老人家痛恨妖族,深入骨髓”
“這是何故”
“那都是當年之事了,”陳炎嘆息一聲,緩緩道“我也是聽聞宗門年長者說的,你們師祖年輕之事”
千載回溯,彈指之間
“蹉跎,你醒一醒,別睡了,太陽曬屁股了”
蒼蒼古林,天光大亮。一株擎天靈根之上,一女子正使勁搖晃熟睡不醒的青年。
這女子“風華正茂,如玉嬌顏;一雙明眸清透,天性活潑純然;恰似精靈出幽谷,便如仙子落塵間。”
在樹下,還站有一藍衣修士“發絲如墨,眉眼上挑;睿姿雅秀,衣袂飄搖。看去謙謙君子貌,非儒非道卻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