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三宗相距較近,因此弟子之間交往繁多,這恩怨沖突,自是不可避免。
所以三宗大比,也算是給弟子們一個報仇雪恨之所,不做規定,只要對自己修為有信心,皆可站上去,尋人挑戰。
葉凌抬眼觀瞧,這銜月閣等三宗弟子,比之問天宗確實要遜色不少。九峰大比時,參戰弟子盡都有青幽境修為,八峰魁首甚至已達凌虛境巔峰,半步盈沖。
而這三宗大比,青幽境弟子所占稀少,大都還停留在匯靈境,凌虛境屈指可數。
葉凌四下觀望,大比已經開始,卻依舊不見陸離蹤影。他心中憂慮,也看不進去擂臺比斗,索性起身離開。
沿著臺階往下,葉凌心不在焉,卻是一頭撞在對向而來的一人身上。
“哎呦可撞壞我了”
葉凌急忙察看,卻是一位白發無須的老者,此時正捂著胸口,一臉難過。
“老人家,您沒事吧都怪我不好。”
老者擺擺手道“現在這年輕人,走路也不用點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扶我到位子上坐一下,我休息休息。”
葉凌不敢怠慢,趕緊遵照吩咐,將老者扶著坐下,自己也陪坐一旁。
這老者周身察覺不出半分道力,便如尋常老翁一般,也難怪承受不住葉凌一撞。
老者喘了幾口氣,神色漸漸緩和,這才看著葉凌道“年紀輕輕,有什么心事,不妨說給小老兒聽聽。小老兒在這銜月閣多年,或許能幫你一幫。”
葉凌聞言,眼前一亮,問道“你可知銜月閣弟子陸離在何處”
老者眉間一挑,笑道“難怪走路都不看路,原來是為色所迷。小伙子,你怕是沒機會了,這陸離已經被決定嫁給夜家少主,與你無緣。”
每聽此語,葉凌便心如刀割,拳頭緊握“我是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
老者微微一笑,雙手拄著拐杖,望向擂臺中央。此刻擂臺上站著的正是許陽。
許陽正與一位天心宗弟子苦斗,只可惜修為不及對手,被死死壓制,估計很快便要落敗。
葉凌又問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陸離她現在何處”
“沒禮貌”老者皺眉道“我正看的興起,你卻出言打擾。你是哪個峰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晚輩葉凌,”葉凌恭敬道“非是銜月閣弟子,而是太虛峰弟子”
“葉凌”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旋又消散,出言道“我不知道陸離在何處,不過這諾大的銜月閣,總該會有人知道吧”
說著話,老者看向高臺上三位宗主,卻不知有何深意。
不多時,許陽便落敗退場。不過他絲毫沒有氣餒之意,他只是借此錘煉自身修為,并非與人爭搶斗狠。
等他離開之后,一白衣男子,手持折扇,自觀臺上踏空而出,落于擂臺之上。
此人正是那天心宗徐浩初。
徐浩初嘴角含笑,舉止儒雅,引得不少女弟子心生愛慕,放聲尖叫。
徐浩初看向銜月閣一方,出言道“敢請銜月閣陸離姑娘與在下一會”
良久,不曾有人出來,更無人應答。
徐浩初微微一愣,旋又拱手一禮,加大了聲音“敢請銜月閣陸離姑娘,不吝賜教”
依舊無人應答。
正待徐浩初要出第三聲時,兆陽山一方,一體型魁梧的青年放聲大笑,直接起身來在擂臺上,對徐浩初道“人家陸仙子不愿理你,不如我賜教賜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