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皺紋滿臉;錦衣玉緞,不愁吃穿;眼神三分狠,嘴上是惡言;人送外號賽大蟲,不覺羞愧反當贊。”
在老太太身后,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低頭不語,眼角微紅,委屈不敢說,盡在不言中。聽著婆婆天天罵,吩咐還得照樣聽。
曲知若咬牙切齒,若不是葉凌拉著,估計已經沖上去找老太太理論去了。
葉凌拉著曲知若往左邊走,巷子不算寬敞,來往也少有人。在往前走,是一塊挺大的空地,一課大樹下,幾個老人在乘涼、下棋,揺扇,談天。
另一邊好似一個學堂,此刻早已放學。幾個孩童吃過飯后,便在門外追逐嬉戲,打鬧在一處。
晚風拂面,十分清涼。葉凌心中一派澄明,若就如此終老一生,又有何不可
說話間,就見自小巷身處,一左一右走出來兩個小童左邊光頭僧衣,是一個小和尚;右邊挽發長袍,是一位小道士。
這一僧一道似乎有所分歧,相互敵視著走到這邊。
剛才在一起玩鬧的孩子們便馬上跑過去,三三兩兩的站在一僧一道身后,面對面站定。
小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隨后立時指著小道士大喝“雜毛道士,昨天你我不分勝負,今日定要與你見個高低”
小道士也先輕念了一句道號,隨后針鋒相對的道“禿驢和尚,就憑你也敢口出狂言,我今日非要你倒地上求饒不可”
說著話,背后孩子們也開始起哄。
一僧一道便左右開弓,頂在了一起,似乎是在比誰力氣更大一些,卻一直不分勝負。
一旁站著的曲知若捂嘴笑道“這些孩子真有趣,尤其是小和尚與小道士,出家人竟也這樣爭勇斗狠。”
葉凌卻面無表情,因為他看出來,這一僧一道非是凡俗,而是修士。他們年齡雖不過七八歲,但已經有匯靈境修為,卻是十分難得。
一群孩子打鬧的正歡,突然自學堂中走出一位老者,身姿挺拔,神色肅穆。
但見這老者“須發如霜雪,面容自清癯。周身儒生氣,手中握古書。一身儒衫白如練,便是綢緞恨不如。”
老者見孩子在打鬧,輕咳了一聲。
立時有孩童聽聞,回頭一看,嚇得趕緊規規矩矩站好,并小聲提醒道“夫子出來了”
其他人也都趕緊轉過身去,便是小和尚與小道士也趕緊分開,一齊沖著白發老者行禮“夫子好”
老者也拱手還禮,隨后臉色嚴肅道“如此打鬧,成何體統莫不是功課留的少了,令你們如此閑而無事也罷,不渡,自修”
“學生在”
小和尚與小道士急忙應聲。這是他二人法號,小和尚喚不渡,小道士喚自修。
白發老者出言“回去尋你們師父,各自抄寫一篇千字經文,明日帶來我看”
“學生知道了學生告退”
小和尚與小道士對視一眼,眼中依然滿是怒火,隨后便又一左一右,沿著同個方向回去了。
一僧一道離開,天色漸暗,其他孩子也各自散去。
白發老者正要回去,卻突然注意到葉凌與曲知若,便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卻不知有何意思,隨后才邁步回學堂去了。
曲知若不明所以,道“一個教書先生,看我干什么”
葉凌反倒是微微一笑,暗自道“這小鎮倒是個有趣的地方”,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