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靈教亂做一團,五行靈脈四散奔逃,引得教內眾人爭相追捕,毫無秩序方寸,便是本該喝止眾人的李淳元,倒成了最貪婪的人。
盛清瑤面前,李淳元眼見著竹籃打水,自己反倒空了一場,不由得心中大怒,卻不敢言語,畢竟盛清瑤地位超然,即便他是堂主也無權責問。
五行靈脈已失其四,李淳元猛然想起還有金行靈脈未被拿住,心念一動,立時便追了過去。
他剛離去,一身蘿藤的田下事便扛著鋤頭現在盛清瑤身側,搖頭道“大道無形,他卻如此偏執,恐難再有精進了。”
盛清瑤不答,他現在無心于李淳元,只想著葉凌。方才只是見時機恰巧,這才出手,若不然,她也不愿去得罪一堂之主。
“瑤姐姐,我們找到葉公子了”秋雨急忙飛過來,指著身后的方向道“葉公子就在那邊,晴嵐姐姐已經過去了”
話音未落,盛清瑤已經化作一道清風趕了過去。
田下事無可奈何,一把拉住秋雨,腳下縮地成寸,看似閑庭信步,很快就來在那邊。
虛空之上,葉凌仗劍而立,木劍鋒芒繚繞,一條金色小龍盤覆在劍身上,正是那條金行靈脈。
四周圍已經被圣靈教弟子團團困住,李淳元腳下一條火龍嘶聲咆哮,炙烤虛空。他面色陰冷,出言喝道“我不管你是誰,將那金行靈脈交出來,老夫留你一命”
葉凌神色如常,身姿挺拔,衣袍隨風舞動,獵獵作響,嘴角卻泛起一絲譏笑“憑李堂主心胸之險惡,我今日哪里還有活命可留”
“既然知道,困獸就不要無畏掙扎了”李淳元早認出葉凌就是李景明嘴里搶走萬載泉靈的人,萬載泉靈加上金行靈脈,哪一個都要宣判死刑。
葉凌不答,目光反而落在另一邊,見金蟬子盤膝坐于云頭,手中托著紫金缽盂;孫猴兒立在他身后,臉上極為煩躁,伸手不斷扣著頭上的金箍,卻怎么也弄不下來。
葉凌笑道“大圣,今日脫困,實不知好事還是壞事,戴上那緊箍咒,可不必壓在五行山下要好”
聞此言,金蟬子心中一驚,緩緩睜開眼,微笑著問道“這位施主如何能識得我佛門至寶”
“我不僅知道那緊箍咒,我還知道大師你此番前來東土,是要尋覓弟子與你同往西天極樂,拜佛求經,宏、法于天下”
此言一出,金蟬子眸光微微顫動,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果非常人,若有機會,小僧倒是想與施主笑談一番。”
“哦”葉凌聞言笑道“既如此,大師不如也收了我入你門下,為你點燈捧經,牽馬挑擔如何”
葉凌此乃權宜之計,僅憑他自己根本走不出圣靈教,若是靠上金蟬子,或許還有生機。
現在他只能想辦法保命,至于日后之事,根本沒時間多想。
哪知金蟬子非是純真之人,搖搖頭道“施主身上戾氣太重,與我佛無緣,入不得釋門。”
葉凌聞言哈哈大笑,看向一邊的孫猴兒道“大圣是真大圣,可惜遇見個假唐僧”
眾人皆不知此語何意,孫猴兒暗咬牙齒,正要邁步上前,卻被金蟬子攔阻“徒兒,此間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隨為師離去吧”
言罷,金蟬子起身朝李淳元一禮“多有打擾,還請恕罪。貧僧已經尋到徒兒,這便告辭了”
李淳元默然,這金蟬子來自三教中佛教首宗雷音寺,且實力不俗,深不可測,隨手拿出的道器也世間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