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斤兩,敢說出如此大話”
話音未落,趙煜大喝一聲,烈火大道激蕩,他朝著王錦打出一拳,熊熊烈火凝結拳印,所到之處泛起無邊火海,燒灼虛空,令人難以抵擋。
王錦見狀,舉手祭出神刀,刀鋒帶著金行大道,銳利無比,自那火海當中斬出一道真空通道,迎著那拳印便斬落下來。
金行之氣破開烈火,將那拳印斬為兩半。可那火焰也傷了神刀,護體道韻被烈火大道攻破,神刀不斷顫抖,最終化為一道流光,飛回到王錦身上。
王錦在神刀回歸那一刻,似乎受了重創一般,連退了兩步,喉嚨一甜,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來。
緊接著,烈火大道遍布天空,將王錦包圍在熊熊火海當中,如一葉孤舟,搖擺在汪洋之內。
趙煜立于王錦面前,冷笑道“我且看你如何與我拼命”
面對著周圍的火海,王錦周身護體道韻隔絕內外,令他不被大火所傷“咱們好歹當年也是一同進宮伺候主子,這么多年的同僚之誼,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趙煜聞言冷聲道“你可還記得你做過的事情,你要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付出代價”
王錦道“趙煜,你可要想清楚了,百里龍騰薄情寡恩,何時在意過手下人的死活最是無情帝王家,你這么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早晚也逃不過兔死狗烹的下場你今日若是助我一臂之力,來日新主登基,你我依然是內廷領袖,萬方仰慕何必為了他百里龍騰,如此賣命呢”
趙煜滿臉漠然,言道“自從我們受了那一刀,便注定了這輩子只是個奴才。但奴才與奴才尚有不同。你既然不能從一而終,新主子也要對你有所忌憚。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兔死狗烹。你自以為聰明,孰不知事聰明反被聰明誤,梁家利用你,也必然會殺了你”
聞聽此言,王錦咬著牙,掌心一股道力流轉,隨時準備再次出手與趙煜一搏。
地面上,梁昱見她二人離開以后,便催促車輦速行。她畢竟還是貴妃,所以底下的人也不敢阻攔,只能看著她離去。
可沒走多遠,司禮監太監張漠便攔住了去路,道“貴妃娘娘,如今皇宮戒嚴,您不能隨意走動”
此言一出,梁昱大怒,命左右挑開了簾子,厲聲呵斥道“我乃是大乾貴妃,你一個奴才也敢指手畫腳,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給我閃開”
張漠人如其名,神色漠然,冷聲道“咱家奉旨看守皇宮,沒有陛下的命令,誰也不能隨便出入,貴妃娘娘還請諒解,就此回去,若是娘娘您執迷不悟,咱家可就不得不奉旨行事了”
梁昱修為不高,根本不是張漠的對手,見張漠出言威脅,她也是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娘娘,奴婢再說一遍,請您回去”
“你”
正在此時,突然一道身影急掠而來,一拳將張漠打倒在地,冷聲道“狗奴才,再敢對她這么說話,我必殺你”
梁昱看著突然出現的這道白衣身影,淚水止不住在眼中打轉,經過了這么多年,他終究還是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張漠站起身,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柱國陳長纓,變道“陳柱國,奴才是奉旨行事,你身為外廷之臣,還請不要插手皇宮之事”
陳長纓并不理會,徑自走到車輦前,看著梁昱,神色復雜“你比最后一次相見時,消瘦了許多。”
梁昱的淚水流下,突然撲到陳長纓的懷里,放聲大哭“你這個混蛋,為什么不管我,為什么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兩只玉手不停拍打著陳長纓的前胸,淚水也不斷浸透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