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詩曰“
屠盡蒼生只一程,揮纓躍馬蕩寰清。
王朝帝業非吾事,只為伊人戰太平。”
戲臺上,角色互訴,唱腔動聽,引得叫好聲不絕,當真熱鬧。那戲子的一舉一動,令人仿佛身臨其境,牽動心腸。
顧書辭雖端著茶杯,可眼角余光盡落在百里瀚然身上。但見他閉著眼,一臉安逸的聽戲,倒是有些意外。
他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不敢打擾。不過百里瀚然早感受到他的舉動,閉著眼問道“顧兄,可是戲不好”
顧書辭笑了笑,道“太岳城而今之狀,我還哪有什么聽戲的心思。六皇子你倒是穩坐看臺啊”
“這是自然,”百里瀚然言道“今日這戲可是新戲,謝老板從來沒有唱過,當然要好好聽。”
“我可不記得六皇子是個戲迷。”
“我的確不是什么戲迷,”百里瀚然突然睜開眼,微微一笑“我的心思,在城外的那場大戲上”
城東軍陣之前,三道身影在半空拼殺。
葉凌手持木劍,長身玉立,周身劍氣繚繞,鋒芒畢露。在他面前,趙煜烈火繚繞,張漠水汽騰騰。
張漠沉聲道“一個凌虛境的劍修,居然能夠與我們斗這么久,果然不俗,可惜了。”
趙煜咬牙切齒的道“那又如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說罷,但見趙煜伸手一招,掌心現出一塊寶珠,他將這珠子拋向半空,瞬間熱浪滔天,緊接著,在那珠子當中躍出一只烈焰獅獸,仰天嘶吼,氣勢驚人
“這這是什么怪物”
“難道是那件道器里封印著的妖獸之靈”
“司禮監掌管內廷,這好東西也弄了許多了。”
城頭之上,衛北辰皺眉觀戰,目光不時掃向城外的軍陣。他的手時刻握在寶弓之上,隨時提防著城外兵馬會趁機進犯。
那軍陣之上,有一須發皆白的老將端坐龍馬之上,亦注視著戰局。
在他身側,一將領見葉凌恐怕不敵趙煜和張漠,便出言道“此人畢竟是大柱國的義弟,我等豈能坐視不理”
老將撫須看向城頭的衛北辰,隨后沉聲道“沒有元帥的命令,誰也不能輕舉妄動”
半空之上,面對著突然出現的異獸,葉凌面不改色,手中長劍不斷顫鳴,那毫不掩飾的殺意漫向四周,劍道大勢與水火二勢相抗,并不落于下風。
下一瞬,葉凌腳踏玄天殘影,一道殘影留在原地,身子急掠而去,鋒芒劍氣劃過虛空,馬上就要將毫無防備的趙煜包圍。
可在前一瞬,張漠心中一驚,反手將自己身背后的控水旗祭出去,將趙煜護住。
劍氣縱橫斬落,那控水旗光輝黯淡,很快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回進張漠的袖子里。
葉凌見一擊不成,身形立刻暴退而去,再次尋找機會。
趙煜僥幸逃脫,不由得大怒“今日必殺你”
話音未落,那烈焰獅獸大吼一聲,虛空之上瞬間化作一片火海。葉凌的身影現在其中,動作不由得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