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城外,秦笑的雙眼慢慢閉合,生命隨之消逝。他畢竟只是凡人,強行使用七星龍淵這等仙器,身體受不了道勢,因此殞命。
葉凌強忍著悲痛,緩緩抽出背后的木劍,轉過身來目視蒼穹“接下來,換我了”
眼見得葉凌這般樣子,半空中的晴不棄來了興致“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大乾果然多慷慨悲歌之士”
孫承宗卻不以為然的道“迎難而上與不自量力,終究還是大為不同的。”
慧明和尚高念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一直未曾開言的清凈寺清虛和尚突然道“事出難全,貧僧告辭了”言罷,轉身離去。
歸業尊者亦道“東域逢此大難,實令人悲痛。我當即刻返回西土極樂,召四方僧侶佛陀,共念往生經文,超度亡靈”
言罷,他也收了漫天佛光,起身離去。
孔羨珍也出言道“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禽獸尚且如此,何況人命乎”
言罷,他便催動春秋車,嘆息著離開了。
而今三教重儒家全部離去,佛門只剩六道佛堂的慧明一人。道宗七脈只有通天劍門的汪悟元離去。
晴不棄見此情景,與孫承宗換了個眼色,亦拱手告辭。
安吟看向黎陌,語氣不善的道“此劫過后,我定要上你水鏡洞天討教”
黎陌淡淡的回了一句“隨時恭候”
二人相視一眼,冷若寒冰又烈似猛火,就這么不歡而散。
段山海見眾人皆去,笑問慧明道“眾人已經各自離開,獨大師不動,卻是為何”
“動即是不動,不動即是動,”慧明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在與不在,又何區別”
段山海也不是癡愚之人,并不在意的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
段山海這次沒有看古遠的行動,先一步離開。
哪知古遠不言不語,卻一手撕裂虛空,踏進了縫隙之中,消失不見。
諾大天空,此時只剩下慧明和尚一人,不免有些空曠。慧明和尚見此情景,無可奈何的道“人心仿如沙,聚之難,散之易,自古皆然。”言罷,他也飄然而去。
三教魁宗雖然離開,但天罰依舊不停,東域大地之上,雷火焚世,死傷慘重。
太岳城外,葉凌手持木劍,仰視蒼穹,一股劍道大勢緩緩太升,與天道相抗。
正這時候,但見一道身影閃過,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花信風一把按住葉凌肩膀“不可莽撞”
葉凌見是花信風,卻沒有罷手,而是道“花兄,難道也愿茍且偷生”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花信風急道“天威難抗,百里龍騰怎樣諸葛策如何憑你憑我,皆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不僅于事無補,反而要白白斷送性命。不若忍一時之氣,日后再算賬不遲。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意氣用事”
葉凌不答,只是劍道鋒芒越來越盛,直接將花信風震飛出去,落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