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盤菜的造型格外漂亮,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引得食客食指大動。
肉末海參是野生的,個頭小小的鮑魚也是,碗口大的海膽配上蛋羹光是那味道就香的醉人……
“這是啥啊?”
如果說其他的魚蝦蟹參鮑都能從外形看出是啥的話,最后上來的這道菜卻是有點兒像是扣肉,用的是紅燒的手法,味道是極香的,但不管蘇曉還是楊瑞都不知道這是啥。
服務員看了一眼,微笑著介紹道:“紅燒魚腩,鯊魚。”
一聽是鯊魚,蘇曉頓時來了興趣。
“欸,欸,楊瑞,鯊魚啊!”配上她夸張的表情,那呆萌的樣子逗的楊瑞直想笑。
“鯊魚……好吃么。”
“呃……楊瑞啊,你說這鯊魚吃過人沒?”蘇曉剛準備伸筷子嘗一下,可似乎剛剛想到這個問題,且越想越有這種可能,眼看著就碰到這菜的筷子生生地定在了半空,臉上也煞有介事地帶著三分驚恐。
楊瑞有些無語地看著蘇曉,感嘆她腦洞的清奇,但還是解釋道:“鯊魚分很多種,就算再兇惡的鯊魚,也沒有把人當主菜的吧?”
“萬一它吃了呢?”
“鯊魚不吃人。”
“怎么會不吃人?沒見那么多殺人襲擊游泳者的新聞嗎?”
國內或許不太多,但國外鯊魚襲擊人可能根本就算不上新聞,是以,蘇曉這才有些擔心。
“襲擊是襲擊,吃是吃。這么說吧……”楊瑞覺得如果不跟她說清楚,她得糾結一晚上:“外國人沖浪的多,他們在海里趴在沖浪板上四肢劃水的時候,以鯊魚那么瞎的眼神兒很可能就把他們當成海龜了。”
“然后,欸?海龜啊,美味啊,咬一口嘗嘗……嘿?這味兒不對啊,真難吃,呸,不吃了。”
蘇曉看著楊瑞居然站在鯊魚的立場上給他講“故事”,頓時樂的前仰后合,關鍵這廝還演的那么像。
蘇曉插話道:“那只是咬一口而已,怎么每年都死那么多人。”
“你別急啊,這鯊魚覺得自己咬錯了,沒興趣不就游走了?可它眼瞎鼻子靈啊,問著血腥味,自然就引來更多的鯊魚啦?另一條鯊魚聞著味兒過來,也咬了一口,發現味兒不對,呸,不吃!也走了。,然后又有一條……又一條……又一條,沖浪那廝……可不就給咬碎了?”
在歡聲笑語間,這頓飯總算吃的倆人滿嘴油光。
至于那盤紅燒的鯊魚,楊瑞只吃了一口,不是它不好吃,恰恰相反,這家會所的大廚手藝是真的不錯,不管色香味都是絕佳的。
楊瑞之所以只吃了一口,一來是他見蘇曉很喜歡吃,二來則是……他真的很感謝這條鯊魚,如果不是因為它,楊瑞想調節一下氣氛讓蘇曉忘了那件令人尷尬的事情還是有些難的,那就用少吃點來紀念紀念吧。
席間,配以美味的海鮮,楊瑞給蘇曉講著他工作中的趣事,又詳細地把那天碰見鄭鑫海的事情說了一遍,時而引的蘇曉捧腹大笑,時而讓她緊張蹙眉。
一頓晚餐倆人卻整整吃了兩個多小時。
酒足飯飽之后,不遠就是海灘,遙望海景吃飯,海邊散步消食,這種生活很難令人無視,甚至它可以成為絕大部分人所向往的生活。
牽著手青年男女,在沙灘上留下了自己兩雙長長的足跡。
倆人并肩坐在沙灘上,互相依偎著,吹著略帶腥咸的海風,聽著極富韻律的海浪,不管是她還是他,在那一瞬間,都覺得,時間若是停止該多好?
四月的海風依然有些涼,吹久了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楊瑞估摸著蘇曉的身體應該將將恢復,不宜久吹海風,就提議一起回市里。
反正今天是周五,玩的晚一些也沒啥關系,蘇曉在得到楊瑞會陪她玩很久的承諾之后欣然同意一起回去。
只是他倆誰都沒有想到,這天晚上,注定不會那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