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內?”楊瑞一怔,反問道:“怎么就懼內了?”
“那,你看,就這么點小事,你還在這患得患失的,沒必要啊,還是你對象一般就管你這么嚴啊。你瞅瞅,我老婆,不管我去哪玩,晚上多晚回家,她都從來一遍兩遍地打電話催我。”
說到這里,他多少有點小得意,指了指自己,道:“爺們兒!”。
楊瑞瞅瞅他,也沒法說什么,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你并不能去干涉。
“要照你這么說吧,其實懼內也不是什么壞事啊。”
“咋?”
“世霖,要是你有個朋友,關系尚可卻算不得鐵哥們,找你借錢,因為他知道你在家說了算,你借不借?”
聽楊瑞忽然這么問,世霖有點懵。
他性子豪爽,平素還出去客串個婚慶主持,收入不算低,楊瑞說的那種人,他還真碰見過,而且不少。千的,他沒放在眼里,借出去了也就借出去了,可人家不還他又不能說什么,錢不多,但他心里不舒服啊。
“呃……”
不等張世霖回答,楊瑞又接著問:“你朋友圈子廣,但所有的人都是那種你樂意跟他一起喝酒的嘛?也不見得吧。”
“是!”世霖點點頭,承認道:“錢我確實借出去過不少,不過既然借了,也就沒打算讓他們還……”頓了頓,他接著道:“應酬也有不少,跟朋友一起喝點還好,亂七八糟的酒場,只要不是酒鬼,不用說我了,換誰也不會樂意去吧?”
楊瑞嘿嘿一笑,說道:“那你看,要是懼內,有人找你借錢,你就說:我得回去問問你嫂子。要是有些不樂意去的酒場,你就說,老婆不讓唄。誰頭那么鐵,真的去找你老婆去求證啊?還要點臉不?”
“呃……”世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才說:“這很沒面子啊。”
“怎么會?你有里子還要什么自行車?”
“特么的怎么感覺你是結了婚的,我是未婚的呢?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你擱哪兒學的啊。”愣了一會兒,張世霖笑罵一句,可他還不得不承認,楊瑞說的多少有些道理啊。如果自己之間前真跟楊瑞說的那樣,多了不用說,至少可以拒絕一些自己本不想答應的事,而不需要為了面子而為難自己。
誠然,老婆可能得給自己背鍋。可我特么都“懼內”了,你給老夫背個鍋咋啦?
“因為……我爸就這樣啊。”楊瑞哈哈一笑。
“你……這算是家學淵源?”
“哈哈,還真是。”倆人相視一眼,都樂不可支。
楊瑞并不知道,他的這番話,多少還是給世霖帶來了一些影響,就在此刻,他已然決定,楊瑞說的法子,他要回家跟老婆談談,并……試試。
——
晚上的小插曲,過去也就過去了,楊瑞糾結歸糾結,卻也沒有一直被那種情緒所左右,因為他知道蘇曉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
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偶然,一個誤會,楊瑞也相信她能理解。
當然,該哄的,還是要哄的。
任何甜言蜜語,不如摁在床上給她一陣“鞭策”來的有效。
等楊瑞突然出現在蘇曉家門口的時候,她其實已經不生氣了。見到他時,驚喜還是大于生氣的。
更不用說,他以一種她意外卻并不反感的粗暴方式大戰了三百回合……
云收雨歇,枕著他的胸膛,蘇曉拿指頭在他結實的胸脯上畫著圈兒,小聲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
“你?沒有啊,提高警惕是應該,至少證明老夫的魅力和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極高的,鑒于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提升了我無與倫比的自信,曾幾何時,我一直以為我就是個丑b來著,不過現在看看,明顯是我自怨自艾了啊。”
楊瑞慣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丫頭逗樂了。轉而恨恨掐了他一把,嗔道:“那你今天晚上還跑過來欺負我干嘛?”
“我哪兒舍得欺負你?我只是想要給你證明一下,我沒出去亂搞啊。”
“這怎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