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過?”
楊瑞知道他說的招人,招的都是些什么人。
“信得過的人呢,有信得過的人的位置,信不過的人,也有信不過的人的位置。你覺得我能將信不過的人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得,你也別說繞口令,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楊瑞聽了有點頭大,擺擺手,說著。
“你不用心事我,我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和魏凱合作,對他,對我都有好處。只要他不坑我,我就能給他想要的。”
“坑你?”
“保密。”
聽他這樣說,楊瑞也能理解。
一個在道上混的跟警察合作,這基本上就是單向的無間道。還是很高的那種。
要是鄭鑫海在嶗山區的地下勢力中站穩了腳跟,在跟魏凱一配合,其結果就是嶗山區地下實力的規矩被重新定制。
一切都會以政府的意志為轉移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只要鄭鑫海立穩了棍,嶗山區地下勢力的風吹草動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恐怕,即便是破案率最低的盜竊,在他們這里也不見得是個麻煩事。
而至于積壓多年的懸案,在江湖上也不見得打探不出消息來。
只是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而其中一條,就是不跟衙門打交道。
魏凱只要保護住鄭鑫海的另一層身份,那么倆人在信息互換之后,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句好聽的,這叫警民配合。
說句難聽的,那是標準的警匪一家親。
可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僅有黑或白,加上介于兩者之間的灰才構成了整個兒世界。
缺一不可。
亮子很得意地告訴楊瑞,現在他手底下的小弟,比以前多了好幾倍,不過讓楊瑞放心,現在的這些小弟,最多只能算是外圍,真正核心的東西,還是掌握在他們以前那些老兄弟手里。
“最近幾天也托以前的老關系拜了拜碼頭……”鄭鑫海說著。
“結果怎么樣?”
“還好,我老鄭的名字還值幾個錢的。”
亮子又告訴楊瑞,鄭鑫海在青島混了那么些年,多少也是有名號的,他想開個ktv,又不是以那種“過江龍”、“砸場子”的架勢,而是想要做生意的姿態,一些老同行大都表示面上的“歡迎”。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就那么過去了。
“既然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那你還急著找李星云問道?”
“這不是求穩么,再說,別人的表態也不過都是面上的東西,我是三歲小孩?他們說什么,我就信什么?”鄭鑫海笑笑,說著。
對他怎么經營“公司”,楊瑞是一點都不操心,從鄭鑫海的這一系列的操作就不難看出,他就是個老貨。
從青島到烏魯木齊需要四個來小時,算算時間,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凌晨了。
這樣算來,跟李星云到烏魯木齊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不過,李星云卻沒有直接去烏魯木齊,畢竟手機丟了是大事兒,越早補出手機卡來,麻煩也就越少。
董貴載著李星云,一改之前的不疾不徐,一路疾馳,轉阿克蘇在當地補出了手機卡,又買了新的手機。
楊瑞說要殺過來,李星云覺得沒什么必要,只是那會兒楊瑞電話掛的快,也沒來得及讓他說什么。
那個時候,李星云覺得楊瑞過來也不錯,出門在外的,能結伴而行總好過形單影只的獨行。
不過,當補完卡之后,李星云又覺得讓楊瑞大老遠的飛過來太過折騰人,遂給他打了個電話,一是告訴他自己手機補好了,二來讓他別折騰了。
奈何再打楊瑞手機的時候,提示他已經關機了。
”既然您朋友說了要過來,不如我們就直接去機場好了,我的電話他也知道,如果我們到之前他打我電話,就麻煩他們先等等,要是我們到了他們還沒到,我們就在機場等他們好了。”
有了手機的李星云已然不存在經濟上的窘迫,謝過董貴之后,他本就想就此別過,自己另外找車去烏魯木齊,就別在麻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