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間都停止了行動。
這下子就算是再怎么上頭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又有某種死亡規則被觸發了!
而且起碼死了二十幾個人!
約莫過了十秒鐘。
再也沒人敢有任何動靜,生怕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死去。
教室內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狀態那樣寂靜。
只是那偶爾緊張到極致的呼吸聲出現,才能讓人知曉黑暗中還有彼此的存在。
“唱山歌嘞~誒誒誒誒~”
“這邊兒唱~來~那邊兒和~”
在這心跳飆升仿佛隨時會從嗓子眼跳出來的時候,突兀的歌聲讓所有人頓時感到一陣蛋疼。
關鍵還唱得五音不全如魔音貫耳。
哪怕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大家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聲音出現的位置。
噠噠——噠噠——
富有動感的踢踏舞腳步聲從唱歌的地方響起,并且以一種頗有節奏的速度朝著前方移動。
還載歌載舞上了!?
這踏馬什么玩意兒?
所有人大腦都宕機了,只有一個念頭在回蕩——這人不怕死嗎?
“不是一響,哥們登場!”
話音剛落,他們注意到對方已經到演講臺了。
隨著全場唯一的光源下出現了那張清秀卻帶著死魚眼的面容,不少此前被吳亡搭過話的人感覺更蛋疼了。
怎么又是他!
“嗡——”
吳亡用手拍了拍麥克風,刺耳的電流聲響起讓所有人都捂住耳朵皺起眉頭。
確認麥克風可以正常使用后,吳亡帶著酒店服務員似的標準假笑害羞地說著:“承蒙各位厚愛讓在下開麥發言,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就淺淺地講三點。”
誰踏馬給你厚愛讓你發言了!
不是你自己屁顛屁顛跳上去的嗎?
而且你在害羞個蛋啊!
又硬了。
這下子大伙兒拳頭都硬了。
“第一,我不是處理鬼怪的專家。第二,我相信大家都想知道怎么破解三個死亡規則,那么第三點就很重要了。”
“第三,正如我第一點說的,我不是處理鬼怪的專家,所以我也不知道。”
看著少年一本正經地說著廢話文學,腳底下繼續原地蹦著踢踏舞,手中還在借助燈光玩兒動物手影。
手腳和嘴協調得沒有半點兒沖突。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多才多藝,還是更想直接沖上去捅他兩刀了。
但介于死亡規則才剛觸發導致十幾條人命就這么消失。
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這個節骨眼上殺人犯們還是覺得小心為上沒敢輕舉妄動。
只能任由吳亡在麥克風前發癲。
順便他們也想觀察一下死亡規則會不會出現在這個顯眼包身上。
“南無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阿門安拉胡阿克巴!”
“光~逆風飛翔的鳳凰~光!”
吳亡依舊在說著胡話唱著歌。
咚!
伴隨著他恰好唱到光字,頭頂上的聚光燈猛然亮起將教室照如白晝。
黑暗中曾發生過的一切骯臟都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底下。
大量血液沾染在潔白的地板上就像一個抽象派畫師用紅顏料肆意創作,順著階梯緩緩流下的粘稠感好似馬拉之死中浴缸白布上滴落的鮮紅,橫七豎八的尸體如畫布上突兀的點綴顯得異常刺眼。
有的能夠看出致命傷的位置,明顯死于搏殺。
有的卻像第一具尸體那樣露出驚恐的表情倒在地上,看不出任何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