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亡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自稱“瑪麗”的女人,看著她面前調制好的雞尾酒,不由得笑了。
開什么玩笑!
哥們還有不敢做的事兒?
大步上前,端起酒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您調制的技藝讓我滿意。”他微微笑著,絲毫看不出有任何遲疑和害怕。
下一秒,切換賬號。
【燕雙贏】上線!
這種事情還是淵神你來頂一下吧,不是從心,只是加個保險。
咕咚——
將杯子里面的艷紅色液體一飲而盡,整個過程吳亡的眼神都看向瑪麗完全沒有挪開。
哪怕對方的面孔在無時無刻的變幻,他依舊能看出些許欣賞之意。
血腥瑪麗是一款集酸、甜、苦、辣四味俱全的雞尾酒,因為混合著伏特加,所以入口極為順滑,有些微辣在舌尖和牙齒間顫抖,非常纏綿悱惻。
她調制得很好。
“您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瑪麗說出這句話的聲音有些稚嫩。
下一秒聲線又變成了青春少女的悅耳:“為什么您身上沒有任何恐懼?您知道在這艘游輪上違反規則會怎么樣嗎?”
她還是認為——
吳亡之所以無畏。
不過是因為他不知罷了。
“為何不怕?不怕就是不怕!”吳亡翻身來到吧臺內側,一邊找尋著基酒和所需器具說著:“大不了死給你看,小事一樁,無所謂的。”
對他來說,死確實是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兒。
但傳到瑪麗耳中,這就是一種大無畏的勇氣和魅力。
“果然,你是今日的勇士。”
她嘟囔著說道。
隨后趴在吧臺上看見對方正開始調制雞尾酒,有些好奇地問吳亡:“那請問,愚者已經死了嗎?”
嘩啦嘩啦——
吳亡很快將調配的基酒混合在一起開始進行shake(搖和法),調酒器在他手中宛如精靈般進行舞蹈。
嘴上還有空詢問瑪麗:“愚者?如果你指的是戴蝙蝠面具的猥瑣男,那他確實挺愚蠢的,已經去見牢大了。”
有意思,這女人的話讓吳亡想到了其中一個支線任務——
【搞清楚您所代表的身份】
勇者?愚者?這些莫非就是副本給玩家們定下的身份?
或者說是瑪麗的個人判斷?
如果是以瑪麗的判斷來決定玩家身份,那豈不是說改變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能改變身份?
兩人沉默了許久。
只剩下調酒器shake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直到瑪麗趴累了伸了個懶腰后,才開口惋惜道:“愚者死了呀……那下一個就是妓女了,希望她不要太痛苦。”
咔噠——
這時候吳亡的酒也搖好了。
打開調酒器用過濾網將其中的液體緩緩倒出,他看似不在意地問著:“哦?妓女?你喜歡玩角色扮演?那在這場舞會上還有什么角色要出席嗎?”
稍微再加上一些酒杯裝飾后。
他將一杯同樣艷紅色的雞尾酒推到了瑪麗面前。
對方輕微搖晃酒杯。
看著其中的液體蕩漾,用成熟貴婦的聲線輕聲道:“愚者、妓女、僧人、罪人、智者、勇士。”
“你們會按照這個順序凄慘的死去,作為讓我,也是讓瑪麗們真正蘇醒的祭品。”
咕咚——
她仰頭將吳亡調制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感受著味蕾的沖擊和挑逗。
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紅潤,感慨著說道:“您調制的血腥瑪麗比我的更好喝,是加了什么特殊的配料嗎?”
“是洋蔥!我加了洋蔥!”吳亡臉上浮現出《食神》里星爺的悲傷臉。
“?”
瑪麗也愣了一下。
她并沒有嘗出所謂洋蔥的味道,當然,也沒有聽懂這個梗。
可這并不影響她繼續回味這杯精彩的雞尾酒。
吳亡頂著五號服務員的臉笑著不解道:“你只說了六個角色,是不是還少了點什么?”
可接下來瑪麗的話。
就讓他有些愣住了。
“角色只有6個,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并不是受到邀請上船的,愚者的死本質上也不是船上的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