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能注意到墻邊的服務員當中,五號那精彩萬分甚至是喜極而泣的目光。
整艘游輪上,她是唯一見過吳亡真面目的人。
此時出現的看似貴族少爺的家伙。
不是吳亡又是誰呢?
果不其然,聽到威廉向自己發出邀請的時候。
少年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張開手感慨道:“舞會開始前,在下先給各位來一個魔術表演吧。”
他的聲音讓威廉和北狼同時一愣。
稍微有些熟悉啊……
由于吳亡在船上的日子都是戴著帝騎頭盔,平時聲音隔著面罩傳出來自然有些失真甚至自帶回響。
現在取下來之后,第一時間竟沒人聽出來他是誰。
“這個魔術叫做大變活人!”
說罷,完全沒有理會鋼琴前眉頭皺起的威廉。
少年輕輕抖了抖自己的衣角。
下一秒,一塊紅布出現在手中。
將手放在紅布下緩緩托起。
在眾人深感不妙和好奇的目光當中。
他猛地用另一只手掀開紅布。
一顆猙獰中透露出絕望眼神的頭顱出現在少年手中。
“啊!死人了!”
“這……這是什么!”
“還在滴血!這是真的人頭!”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威廉和北狼同時瞳孔猛縮。
他們兩人自然是認出這顆頭顱屬于誰——
黑貓女士!
對方那過肩的長發從吳亡手中如瀑布般耷拉下來,在地上無力的垂落著。
眼神中的不甘和空洞死死盯住前方。
她就這么看向威廉。
仿佛在質問他為什么會這樣。
“噢噢噢,大伙兒別緊張,這位美麗的女士不過是失去了她的身體,受傷的地方僅僅只有脖子被切開了,屬于是局部壞死而已。”
“但我已經做了充分的治療。”
聽著吳亡的話,騷亂的人群有些迷茫地看過來。
你管這叫局部壞死?
只剩下腦袋了啊!
你還能怎么治療?
他微微一笑道:“治療局部壞死唯一的辦法就是——整個好活。”
眾人:“?”
這下子威廉哪兒還能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
頓時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紅紅的。
活像個小丑。
正如吳亡所言——他整了個好活兒。
威廉猛地一砸鋼琴。
氣急敗壞地出現在吳亡面前。
伸出手就想要掐住對方的咽喉。
卻不料吳亡反手將黑貓女士的頭顱塞到威廉懷中,反過來一把掐住威廉的手腕。
他頓時感到體內的力量完全調動不起來。
賭局規則讓威廉無法產生直接傷害吳亡的力量。
于是,他咆哮道:“你作弊!你還記得這一切!你先違反了賭局!”
“不不不,威廉先生。”吳亡搖頭譏諷道:“既然您的力量還被規則限制無法對我造成傷害,那就表示賭局還在正常運行,您是在害怕嗎?”
“在船上擁有強大力量的您,在害怕輸給我這個凡人嗎?”
看著周圍驚恐的人群。
表情愈發邪魅起來。
這些權貴不是沒有見過死人。
只是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舉動。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顆還在滴血的頭顱活生生的取出來。
就連那塊魔術布也不是什么紅布,而是被頭顱上的鮮血徹底染紅了而已。
他的形象在人們心中愈發貼合地獄的惡魔。
在舞會閃爍的燈光下,人們仿佛能夠看見他額頭上代表著罪孽的犄角正在蜿蜒盤旋的生長。
【恐懼散布者】的力量開始蔓延。
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沒人敢在吳亡面前大喘氣。
面對還想要說什么的威廉。
他只是輕輕抬起沾滿血的大拇指。
按在對方的臉頰上,緩慢且用力地滑到另一邊的臉。
在威廉的臉上畫出一道血腥且充滿喜感的紅色笑臉。
這下更像一出荒誕喜劇中的小丑形象了。
吳亡狂妄放肆的聲音回蕩在舞會上——
“賭局還沒結束。”
“現在由我來宣布。”
“第五夜猩紅之舞。”
“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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