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啊……你快回來啊……”
“你可憐的阿姐要餓死哩……”
吳曉悠看著桌面上的一堆方便面盒子和樓下工作餐的打包袋,她默默地收拾著垃圾把家里衛生打掃一下。
一想到吳亡做的美味佳肴,眼淚就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那混小子到底去哪兒了!
自己已經十天沒看到他了!
要不是留了一張紙條在家里報平安,吳曉悠早就報警去找人了。
別誤會。
她可不擔心吳亡的生命安全。
有【不死】傍身的情況下,吳曉悠甚至見到過對方把腦袋割下來后,身體還能自己去摸著把頭按回去的驚悚畫面。
只不過阿弟好像對這事兒沒啥印象,他一直以為那次也是原地復活的。
雖然正常情況下阿弟都是原地復活,但似乎有時頭身分離之后,身體會自己去找腦袋,反正畫面很詭異。
吳曉悠現在擔心的是社會治安問題啊!
對于吳亡的精神狀態她一直很擔憂,否則也不至于拼死拼活的賺錢想給他請最好的心理醫生了。
這家伙在外面失聯的話。
難保不是腦子抽了想干大事。
說不定明天在新聞里看見明陽市出現一個拿香蕉冒充手槍,沖進銀行想要搶劫的二貨,結果被制服后頭套一摘是吳亡那張清秀的小臉。
真出現這種情況。
她或許一點也不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
自己真的不會做飯啊!
阿弟快回來救救阿姐吧!
每天吃垃圾食品營養跟不上啊!阿姐還得上班耗費腦力體力啊!
叮叮叮~
手機響起,吳曉悠收斂起自己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看著來電號碼,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開始帶上一抹冰冷。
“歡迎致電彼岸花外送。”
“滴滴滴……滴滴滴……”
對面沒有人說話,只是傳來了幾聲古怪的響動,就像是有人在用老式打字機滴滴敲打一樣。
吳曉悠也沒有出聲。
默默地記下響動次數和頻率。
直到片刻后,那邊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揣進兜里,回到臥室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曲調有些詭異的陰森,從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一把鑰匙。
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
將自己那張在路上回頭率極高的臉化妝得樸素了不少。
就像前段時間吳亡繞著監控東躲西藏的回家放紙條那樣,吳曉悠也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式完全不引人注意地來到某個小酒吧。
里面的光線昏暗且曖昧,音樂聲也大得讓人耳膜不適,屬于是如果不面對面站著,幾乎看不見對方是什么模樣的廉價酒吧。
坐在高腳椅最角落的位置。
調酒師在吧臺后將一張酒單遞過去,吳曉悠卻頭也沒抬。
“來一份……嗯……我想想。”
話到嘴邊她好像又忘了剛才的次數和頻率所代表的暗號了。
過了足足十秒鐘,這才繼續開口道:“不加番茄的血腥瑪麗,多糖多奶,配把小傘。”
調酒師默默點頭。
在昏暗地燈光下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泛著金屬光澤似乎很牢靠。
吳曉悠接過盒子起身準備離開。
旁邊突然坐下一個笑起來缺顆牙齒的男人,面相看起來就尖酸刻薄,冷嘲熱諷道:“喲喲喲,這是哪兒來的新人啊?怎么記性這么差?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在想什么呢?”
“說不定吶,是在想自己在外面包養的小白臉被人撬走咯哈哈哈!”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同伴打趣道。
吳曉悠瞥了兩人一眼。
那冰冷到幾乎要把空氣凍結的眼神讓他倆頓時如芒在背。
“今天我心情不好,收你們一人一根手指當做教訓。”
說罷,她舉起自己的手掌。
緩緩張開。
啪嗒——
兩根帶血的手指落在地上。
這讓周圍人瞳孔一縮。
緊接著就是那兩個男人的慘叫聲響起,卻又立馬淹沒在喧囂燥熱的蹦迪音樂中。
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食指不見了!甚至在對方丟到地上之前,自己竟然連一點痛覺都沒有產生!
這是什么妖術!
調酒師見狀,只是揮手招來保潔將地上的垃圾打掃干凈。
隨后從吧臺取出一卷繃帶遞過去疑惑道:“你們干這行多久了?”
“半……半年……”
兩個男人顫抖著包扎止血。
耳邊響起調酒師譏諷的聲音。
“她今年都沒來這個店出單,難怪你們不認識她,聽過一支鉛筆殺死三個黑名單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