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眾人從各自的房間中出來后其實很明顯能夠看見這里是一個客廳,只不過桌上的蠟燭有些昏暗而已。
在橘黃色的燭光映襯下。
天花板上那三個血人燦爛笑容上血紅的陰影顯得猙獰可怖。
哪怕整個客廳的窗戶和大門都沒有打開,可眾人依舊感受到一股股陰風拂過般后脊骨發涼。
他們是人是鬼?
一直在上面看著咱們?
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眾人感到強烈的不適,云澤更是悄悄往后退了兩步。
結果踩到了吳亡的腳。
“不是哥們?你丫逃得也太遠了吧?”他回頭忍不住謾罵道。
剛才指完天花板的吳亡。
此時赫然已經退到所有人后面足足兩米的距離,幾乎已經背貼著墻壁退無可退了。
“這怎么能叫逃呢?”吳亡眉頭一皺:“我是把你們護至身前啊。”
其他人:“……”
實際上吳亡還真不是逃。
他只是來角落搬椅子而已。
隨后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挪動桌椅,將其堆在一起往上重疊。
似乎是看出來他想干嘛。
堂前燕阻攔道:“你想把他們放下來?萬一是鬼怎么辦?”
“你知道我現實中是干嘛的嗎?”吳亡突然岔開話題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
吳亡接著說:“我是法醫,我能讓尸體開口說話,不信你問旁邊那位【云澤】兄弟,他很清楚。”
云澤:“?”
看著其他人疑惑的目光。
他滿頭黑線。
我清楚你大爺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法醫?你能讓尸體說什么話?
之前還說老子是尸體,我當然能說話了!我又沒死!
“嗯?等等,你的意思是……”
云澤反應過來了。
上面掛的這三個被剝了人皮掛在天花板上的人沒有死!?
吳亡一邊踩著椅子踮起腳拔下釘住那三個血人的釘子,一邊說道:“大部分經過我手的尸體死因都會被很快找到,它們都驚人的相似!”
“是什么?”堂前燕下意識開口的時候,她就有些后悔了。
下一秒,吳亡笑道:
“死于解剖。”
砰——
三個血人身上的釘子全被拔出。
在重力勢能的加持下三人從天花板上猛地摔了下去,為了避免他們被摔死,云澤和萬泉部詩人還是皺眉上前將其接住。
他們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正常皮膚,所能接觸到的位置全是粘稠血液和滑嫩肌肉組織,甚至有個人的手臂部位已經露出了圣森森白骨。
在緩慢呼吸胸膛輕微起伏的樣子中還能看見血肉的撕裂的模樣,讓另外三位女性玩家有些反胃。
“這……還有意識嗎?”
“誰把你們折磨成這樣的?”
“房間當中那些厲鬼?它們難道能出來?”
面對這些問題,那三個血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面前的玩家。
其中看上去最矮最小的那個嘴里發出“喝喝喝”的聲音,就像是破了個洞的笛子在吹奏過程中漏風一樣。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
他的嗓子也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聲帶應該也受損很嚴重了。
三人的嗓子都是如此。
這個發現讓眾人眉頭緊皺。
不能說話……
那交流起來恐怕有些困難了。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個)”
“外鄉人,你們也是來尋求苦痛的嗎?”沉悶的聲音從高大的那位男性血人位置傳出來。
除了云澤以外的其他玩家紛紛投向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