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后。
吳亡說要幫吳曉悠針灸放松一下。
她立馬就乖乖的坐在客廳晃著腳丫期待。
是的,哪怕是在這小子完全沒有系統性學過專業醫學知識的情況下。
當他提出要給自己針灸的時候。
吳曉悠甚至都沒有一點質疑。
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任。
她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
“阿弟,家里什么時候買的一整套針灸用具咱們先不談。”
“這種東西肯定是需要練習的吧。”
“你平時不會在家扎自己吧?”
聽到這話,吳亡連忙搖頭道:“我天生奇才,一看就懂。”
說罷,他扶穩吳曉悠的頭。
對準其頂部某個穴位就刺入針灸的細針。
一場非正式的專業針灸理療開始。
過程很順利,吳曉悠甚至覺得他的手法比專業的醫生都精湛許多。
不由得贊嘆自己阿弟真是醫學天才,早知道當初大學專業選臨床的話,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進醫院有編制了。
得到的只是吳亡面無表情的吐槽: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能不精湛嗎!
在這之前他將自己扎到面癱四十六次,扎到半身不遂二十八次,甚至因為試探某些重要穴位導致當場死亡的次數也不少。
誰家醫生能有這么豐富的切身體會?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還感覺手腳有些麻麻的。
在針灸理療即將結束收尾時。
吳亡終于拿出【無私者的銀針】。
輕輕對準某個不會引起什么疼痛感的位置扎下去。
力度很輕,甚至都沒有扎出血。
下一秒。
一道充滿怨氣發出無聲嘶吼的殘魂就順著銀針纏繞上了吳亡的手腕。
僅僅只是一瞬間。
在吳曉悠看不見的背后,吳亡的手臂瞬間變得烏青近乎墨色。
就像是遭受了某種瘋狂的揉擰和碾壓一般凄慘。
但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依舊手穩不抖地將收尾工作做好后。
不留痕跡地將手背起來。
“好了,我先去清理這些細針,你躺床上睡一覺好好休息。”
吳曉悠聽此,乖乖地跑回屋內睡大覺。
嘴里還像個老媽子似的不停感慨阿弟能夠回報自己了。
頗有種孩子第一次給老媽洗腳時的欣慰。
待回到房間。
吳亡將房門反鎖。
敲了敲床底問道:“沒被抓住吧。”
筆仙骨碌碌地滾出來。
在白紙上刷刷寫道——
【區區一個凡塵小鬼,怎么可能抓住我?】
【這能記一個功勞嗎?】
吳曉悠身上除了殘魂以外,還有一只她自己養的小鬼。
吳亡擔心銀針識別錯鬼。
讓筆仙去家門口所謂暴露氣息逛一逛。
按照二姐的脾氣,察覺到后一定會讓那只小鬼去驅趕筆仙。
果然,當吳亡快結束的時候。
他就發現一道陰冷地氣息順著二姐的衣袖離開。
最終消失在門外了。
這才用道具開始轉移殘魂的附身。
“當然能記功勞,你還差三次功勞就能解脫了。”吳亡隨口回答道。
再次看向自己手腕的時候。
那嚴重到手臂都快要廢掉的烏青色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一道詭異的小型臉譜符號刻畫在左手手腕處。
就像是被流氓逼到墻角的黃花大閨女一樣委屈。
右手的紅色豎瞳饒有興致地看向它。
吳亡諷刺地說道:“真是惡趣味啊,你明明可以直接吃了它對吧?”
淵神的層次之高甚至還在神使和尊者之上。
其實它想的話,當初黑心企鵝的標簽甚至是現在【欲望圣子】的印記都能吃掉。
但紅色豎瞳就是不吃,只是將其他印記趕到另一只手腕上去。
誒,就是玩兒。
它享受那種其他力量在它的淫威之下瑟瑟發抖的感覺。
又或者說,它并不想直接幫吳亡解決這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