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人去了一趟聯合國，領回來了一座金獎。
真是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最早是《文匯報》的報道。
然后是更多海港本地媒體參與進來，并迅速蔓延到全國，很多國家級的知名大報，都對此開展了廣泛報道，這層次一下就抬上去了。
“這是野雞獎啊，真沒事嗎？”
胡小宸有些擔心。
這天晚上，胡小宸、喬諾和稽映陽這三個女徒弟，跟周浩然一起吃飯，說起了這件事。
周浩然很平和的說：“到了這種程度，是不是野雞獎已經不重要了。官方要推動的不是南極人，而是國內的民營經濟發展和招商環境的優化，這是一個共識性的證據。就像電視臺收視率的，真假哪有那么重要？共識才最重要。”
胡小宸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師父有水平！”
稽映陽輕聲道：“尤其現在這個時間點，就更不用擔心了。南極人獲得大獎的事，之所以能這么草率的就快速的在全國鋪開，就是因為有著一種輿論要引導經濟發展的主旋律定調。”
“嗯？”
胡小宸眉梢一挑。
喬諾貝齒咬著筷子，對這些事情就更不懂了，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大家。
稽映陽道：“現在是經濟危機啊，很多地方的招商引資都遇到了巨大障礙，各項經濟指標都在下滑。國營廠破產加劇，改制受阻，民營老板的信心不足……這些都成了現如今經濟危機所引起的連帶影響。”
周浩然點了點頭，“把南極人推出來，就是一劑解藥。”
稽映陽道：“這解藥，是否是真的不重要。就跟中彩票似的，誰中了500萬，是不是有內應，這都不重要。只要公布了，有人中了500萬大獎，就會有許許多多懷揣‘夢想’的人，去積極的購買彩票，參與進來，把盤子做大。”
胡小宸忍著笑，又豎起大拇指，“嗯，師妹說的也好！”
稽映陽臉一紅，冷冷的瞪她一眼。
胡小宸哼道：“干嘛？你不服管教？”
喬諾弱弱的說：“陽陽姐，她……她是大師姐。”
胡小宸美美的很得意。
稽映陽比胡小宸大幾個月，在閨蜜團里也是“姐姐”，看向周浩然，不悅道：“你就這么縱容她？”
“這個……”周浩然不想摻和，“總得有個先來后到。”
稽映陽咬牙道：“那我退出！”
“啥？”
周浩然有些好笑。
稽映陽惱火的說：“你要是這樣偏袒，我就退出了，跟你斷絕師徒關系。”
周浩然睜大眼睛，“你敢欺師滅祖？”
“當師父，得公平公正吧？”稽映陽本也是開玩笑，裝的挺冷清，瞟了眼喬諾，“諾諾，你說是不是？咱們退出！”
“啊？我……”
喬諾故意裝傻。
胡小宸掐腰，義正辭嚴，冷笑著說：“師父寵我，怎么就不公平公正了？我跟你倆可不一樣，我不僅磕頭拜師了，我還侍寢陪睡了。我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交出來了，你倆誰做到了？”
喬諾臉色漲紅。
對大師姐這種驕傲自得的派頭，很是吃驚。
稽映陽目瞪口呆，暗罵了一句瘋丫頭。
“不管先拜師的是大師姐，還是先陪睡的是大師姐，我都是第一個！”胡小宸搖頭晃腦，還真是很驕傲，“我就是大師姐，聽見了沒有陽陽姐？我說的就是你！”
“你……”
稽映陽被她的癲狂懟的說不出話。
周浩然連忙莊嚴解釋，“什么陪睡不陪睡的，你別帶壞了風氣，咱們紅門收徒，都是以拜師的先后順序來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