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中,舍利震動,金光與身軀相合。
金剛巔峰,凝舍利之力,引動金身功蛻變,化為不破金身!
佛門可橫行天下的功法!
方圓百丈,所有軍卒雖然見不到張遠身后異象,可是那種壓迫之力當頭壓下,連胯下戰騎都低低嘶鳴。
這是真正強者的威壓,那些有靈性的戰騎下意識的不敢直面。
滾云戰騎結陣所凝的武魂戰獸嘶吼,大軍氣血煞氣升騰,仿佛與無形之力碰撞。
宗師出,必有天地異象,如果不是大軍氣血煞氣凝聚戰陣之力遮擋碰撞,起碼方圓百里天地云濤涌動,風云變幻。
此時,站在軍陣之前的宗師梁啟源微微皺眉,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軍陣力量的變動太過異常。
不過他也沒想過這是張遠踏入宗師境,引動的大陣力量觸動。
他不可能往張遠成就宗師的方向去想。
最多就是感覺軍陣變化,以為是因為領軍戰將被殺,滾云戰騎的軍陣有了異常變化。
他修成宗師境,也沒有親眼看過有人能在五千戰騎守護之中刺殺領軍戰將。
這天下恐怕沒有人能想到,會有人能在軍陣之中借刺殺領軍戰將渡過宗師劫,踏入宗師境。
“大秦武衛張遠,殺北燕滾云戰騎統領錢立昌……”
聲如云雷滾滾,傳到十里之外的豐田縣城城頭。
那些匆忙搬運守城物資的百姓,軍卒,全都抬頭,面上露出茫然。
他們不知道這一聲喊,意味著什么。
他們只知道,二爺,又殺強敵了。
“二爺是不是又立功了?”
“要得,陣前斬將還得是咱二爺。”
那些當年的赤鱗軍老卒,現在的赤狐護衛,都是抬頭,咧嘴輕笑。
在他們看來,二爺殺敵是吃飯一般容易。
城頭之上,白少亭和杜陵面色凝重,看向遠處升騰的先天氣勁光柱。
錢立昌死了。
滾云戰騎無主,估計一時難攻豐田縣城了。
可是為何殺錢立昌的是張遠?
不該是宗師出手嗎?
城頭,鳳鳴郡主轉過頭看向前方那氣血激蕩方向。
她不知道為何是張遠殺的錢立昌,但她知道,萬軍叢中斬將奪旗,這是頂尖戰將才有的本事。
只是,張遠殺了錢立昌,還能活著回來嗎?
才走出不過數里的嬴洛停住戰馬,面上露出一絲茫然。
什么意思?
張遠殺了錢立昌?
那大軍之中,張遠能殺了錢立昌?
“世子快走,此地事情我們管不了!”楊定遠一聲低喝,伸手扯住嬴洛戰馬韁繩,向著前方奔行而去。
“他殺了錢立昌?”
“他殺了錢立昌……”
戰騎奔行,嬴洛口中喃喃低語,一時間仿佛呆傻。
如果張遠真的殺了錢立昌,那嬴洛所有謀劃都極可能落空!
誰敢想,這等影響兩國大勢的謀劃,會因為一位無名之輩的匹夫之勇而毀于一旦。
“他,他殺了將軍……”
直到此時,車架上那幾位軍將才緩過神。
張遠身外的光影變幻太快,他們也只是看到一絲,卻不知此時張遠已經入宗師境。
就算他們看到那是代表宗師境的戰象之影,也不會相信。
什么人能才入宗師,就凝聚四象之力?
“他殺了將軍!”
有人狂吼,不知是借以表達憤怒,還是要將自己心中的恐懼驅散。
大軍之中,主將被襲殺!
滾云戰騎自組建以來,從不曾有主將死于軍中這等奇恥大辱!
“他殺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