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是人家拱手送來。
此地是梁原域腹地,以戰養戰,沒有別的辦法。
“好,我等這就去探路。”郭少東家背后的先天境中年江少宏開口,一揮手,領著十多個武者順道前行。
郭少東四處看看,笑著道:“那我與兄弟們去喂馬做飯。”
其實這些事情他這少東家哪里做過,此時不過是表現表現而已。
“多謝了。”張遠抱拳,抬頭看向快步而來的彭政。
“張校尉,彭政與麾下平云軍兄弟任你差遣。”彭政一抱拳,沉聲開口。
他身后的軍卒也都是微一躬身,抱拳施禮。
秦人性子里豪爽,尚武。
張遠和麾下武衛展現出的沖陣之勇,讓這些軍卒敬佩。
“彭世子,此時已是臨戰,令行禁止,令出一門,你可當真聽張某調遣?”
張遠看向彭政,平靜開口。
彭政身形一整,一聲高喝:“卑職彭政,聽侯校尉大人調遣!”
張遠點頭,看過那些平云軍軍卒:“剛才廬陽府武衛已經沖過一陣,等會他們休整,諸位兄弟熟悉戰騎,如果臨戰,隨我沖陣。”
“諾!”彭政聽到張遠說隨他沖陣,面上露出欣喜,一聲高呼,然后領著麾下平云軍軍卒去幫著給戰騎疏通氣血筋骨,熟悉戰騎。
等張遠身邊沒人圍攏,姚大善人方才晃著身軀,領著鼎元過來。
“張兄弟,這位玉昭寺鼎元大師——”他話沒說完,一旁的鼎元已經躬身。
“鼎元拜見師尊。”
“玉昭寺上下,苦等師尊到來。”
姚大善人轉過頭,看著躬身的鼎元,張著嘴巴,面上全是迷茫。
張遠抬手,手臂上“咔嚓”連響,天龍臂甲脫開,化為一枚金色的龍鱗,落在掌中。
他探手將這龍鱗遞向鼎元。
“你帶此天龍臂甲,回玉昭寺招引一支僧兵到小天龍寺地界之外接應。”
“有此臂甲,加上金身功,你在宗師面前也能全身而退。”
鼎元雙手接過龍鱗,不問小天龍寺的天龍臂甲為何在張遠手上,徑直轉身就走。
張遠轉過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姚大善人。
“姚兄弟。”
姚大善人渾身一顫,連忙道:“不敢不敢……”
這位可是玉昭寺鼎元大師的師尊,梁原域后輩第一人的師尊。
“姚兄弟,”張遠伸手拍拍姚大善人的肩膀,輕聲道,“你在黑冰臺的上線是王啟年,對吧?”
“他也是我上線。”
姚大善人愣住,喃喃道:“你,你也是黑冰臺的人?”
張遠點點頭。
姚大善人咧嘴:“張兄弟。”
張遠點頭,將三顆玉骨菩提子拿出來,壓在姚大善人的掌心,在其面色慘白時候,又將一塊黑色令牌拿出來,放在他手上。
“我知道你定然有路子到秦地。”
張遠的聲音透出一絲鄭重。
“你將菩提子送到秦地,再帶我令牌,調鄭陽郡八百黑騎,到邊境待命。”
姚大善人緩緩看向掌中令牌,眼角抽動。
“統,統,統領大人……”
張遠拍拍他肩膀,輕聲道:“放心,永平佛爺和百林寺上下會全力護持你到秦地。”
“這不是命令,兄弟們的命,就交在姚兄弟你手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