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整訓的學子,作為實驗對象?
周正通看向身上氣血澎湃的周如,猶豫著搖搖頭。
“此法雖然能成,但還是有兇險,一個不好,承載不住圖騰之力加身,就會經脈筋骨受損。”
周如是他早早用各種大藥熬煉身軀,打下肉身基礎。
那些整訓的學子,可不都是能有周如這等肉身根基的。
參加整訓的學子要么有些背景,要么是述職武官,要是有個傷損什么的,司馬府也不好給郡府交待。
“周司馬說的不錯。”一旁,季云堂面色鄭重的點頭。
“此法對于你的耗損也大,明顯無法從朝堂官府推廣,只能報備上去,作為一條路子。”
原本,周正通也好,季云堂也罷,都想著此法能成,那就是大功一件,憑此升官加爵穩穩當當。
可是真正看張遠繪制圖騰紋,發現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
武道先天境后期的書畫入道層次人物,大秦能有幾人?
這樣的人出手,耗損自身真元,大道之力,一日又能制造出多少擁有一牛之力的高手?
這樣手段,其實與佛門灌頂,武道洗髓,仙道雙修,儒道啟智,都已經沒有什么大區別。
都是耗費強者之力,來造就低階高手。
沒必要。
大秦不缺低層次的武者。
一牛之力的先天境戰力,真要培養,也不是不能有。
這天下,到底稀缺的是高層次的力量。
每一位強者的大道之力,都是無價的。
這圖騰紋提升戰力的手段,就算報備上去,也大概只能作為一個特殊時候制造高手的一個后備方略,然后存放在兵部和供奉堂的藏書樓里。
藏書樓里這等資料,堆積如山。
“不過張師所提,也不是不能考慮。”左丘韌看著站起身的周如,雙目微微瞇起,“整訓學子之中,可以挑選其中優異者,繪制圖騰紋作為獎勵。”
“這倒是可以。”周正通點點頭。
整訓學子以低階武官為主,不管是誰,憑空提升一牛之力的戰力,都是難以想象的機緣。
而張遠,為他們繪制圖騰紋,是能提升自身繪制技藝的。
這是雙贏的局面。
何況真要張遠出手繪制,司馬府定然要報備郡守府,付出相應的酬勞。
大秦規矩,賞罰分明。
“此法未嘗不能改進,比如,以妖獸之血融入朱砂,繪制的圖騰紋不局限于莽牛……”張遠沉吟一下,看向季云堂等人。
按照他的推斷,以妖獸之血繪制圖騰紋,說不定更有異樣力量。
“那與天妖殿的妖法路子相近,就算能成,朝堂也不可能用的,”左丘韌搖搖頭,輕聲道,“何況妖獸之血極容易侵蝕氣血神魂,尋常武者恐怕也一樣承載不住。”
張遠明白,左丘韌他們還是不看好這圖騰紋法。
他自己是有明王印在身,能感悟到這種力量時時熬煉的好處。
可是周正通也好,季云堂也罷,他們身居高位,又是以儒道為主修,是難以明白低階武者對力量的渴望的。
“周如,你再走幾趟拳法。”周正通看向站在那活動身軀的周如,開口說說道。
周如躬身,然后走到院中,開始沉腰出拳。
隨著他的拳法游走,他背后兩尊莽牛虛影浮現。
這就是他的肉身和修為極限,拳法與圖騰紋加成,也只能讓他擁有兩牛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