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段塔下過嚴令,一眾弟子已經忍不住要沖進藏書樓了。
此時,藏書樓后的庭院中,段塔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他的雙目之中,有火焰一般的流光閃爍。
“昂——”
淡淡的戰象低吟,一尊透著血色的戰象虛影在他背后浮現。
這戰象之影淡薄,完全不能與何金泉那宗師境戰力所聚的戰象相比。
可不管怎么說,這就是一尊戰象之影,就是宗師境戰力!
“你熟悉戰象之力,再將其化入龍象武宗的戰技之中。”
“明日你去赤龍嶺,與何金泉供奉一起坐鎮赤龍寺。”
“對了,何金泉如今是我鄭陽郡黑冰臺供奉。”
張遠的聲音在段塔身后響起。
黑冰臺供奉。
鄭陽郡江湖第一人,竟然悄然加入了黑冰臺。
不是張遠說,段塔怎么敢想?
段塔走出藏書樓的時候,面上神色平靜。
“宗主,你,你沒事吧?”
“宗主,那位大人,他,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幾位先天境長老,還有那些親近弟子都是圍攏過來。
段塔擺擺手,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方的五旬老者。
“古長老,你去吧。”
那五旬老者面色一僵,然后往藏書樓中走去。
片刻之后,庭院之中,有痛苦聲音響起。
“啊……”
藏書樓前,龍象武宗的一眾弟子都是面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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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別院。
從城外匆匆趕回的世子嬴梁面帶驚訝,向著立在大堂中身穿淡青色錦袍,頭戴玉冠的短須老者躬身施禮。
“父王。”
大秦昭王嬴季。
這位頗有才名的大秦鎮守皇族,本來有不少人看好,可惜似乎時運不濟,這么多年既沒有成為鎮守藩王,也不能重回皇城。
再蹉跎,昭王嬴季恐怕就再無重回皇城的機會了。
“父王為何會來郡城,可是,有什么事情?”
嬴梁看著昭王,面上神色凝重。
如今的昭王府,真是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近些時日,昭王深居不出,大小事情都是交給世子嬴梁,就是減少外人對昭王府窺探的機會。
以不變應萬變。
“好事。”昭王面上露出幾分喜色,看向面帶疲憊的嬴梁,輕聲道:“我兒為昭王府奔走,付出良多。”
好事?
嬴梁目中透出疑惑,搖搖頭:“父王,小姑姑,還有二弟,四妹,都在出力,昭王府本就是我們的家,一榮俱榮,付出再多也是值得。”
說到這,他看向昭王:“是何好事,勞動父王親來?”
聽到他問話,昭王一笑:“郡守拜訪昭王府,言昭王府招引各方俊杰到來,但兩次遇襲,差點折損,險些丟了鄭陽郡顏面。”
這是為三淼郡和瑯琊郡才俊遇襲一事問責?
嬴梁眉頭一皺。
郡府顏面,不是小事。
可自家父王為何心情愉悅?
“鄭郡守為保這次的聚會圓滿無錯,安排黑冰臺黑騎與黑甲武卒參與聚會護衛任務。”
昭王的聲音響起。
嬴梁面色緩緩沉了下來。
郡府,這是要摘桃子?
他們兄妹奔走,布置,昭王府耗費多少心血,郡府這就要摻和一手?
不對,如果僅僅是如此,自家父王不會是這般好心情,還特地來見自己。
抬頭,他看向昭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