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闊大步離開,文戈錚疑惑道:“按照在武學之中聽到的,他們整訓時候分明就是以青玄道門為假想敵,為何,還會請那位陳慶聰來?”
“難道,這是故意拿陳慶聰來試探我們?”
曹春寶回頭看向荀豁。
“卷宗之中所記,就是這位和背后的青玄道門寫信去皇城,鼓動幾位御史,兵部,還有固王上書,稟奏鄭陽郡無力鎮壓江湖,反而亂殺無辜,禍亂江湖吧?”
荀豁點點頭,輕聲道:“有意思,他們是真不怕我們將武學中這些學子整訓的事情泄露嗎?”
“還是說,他們不知道在背后下刀子的,就是這個陳慶聰?”
郡府郡守等官員不出面,將按察使軟禁在武學,接觸的都是武學之中整訓隱秘。
這次的宴席,是不是故意安排?
后面如果學子們的考核出了岔子,就將鍋扣在他荀豁頭上?
只是這般手段,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平云侯?
“呵呵,雖是邊郡,可到底都是一方掌政大員,如何自救都正常,便是魚死網破也未嘗不會有。”曹春寶看著廣場上散開的軍陣輕笑低語。
不擇手段,魚死網破。
相對來說,暫時只是將他們軟禁在武學,已經是很溫和的手段了。
看廣場上武學學子和軍卒,江湖武者散了陣勢,各自熬煉身軀,修行,曹春寶摩挲一下拳頭,往樓下走去。
“我去找那個張十九玩玩。”
“這小子絕對是這些武學學子當中最頂尖的人物。”
“按這家伙年紀,就是去皇城都是同輩中天驕。”
聽到曹春寶的話,荀豁笑著道:“你是動了心思,想將他招到禁衛軍中去吧?”
樓下,曹春寶哈哈大笑,并未答話。
文戈錚面皮微微抽動,最終沒有開口。
一位宗師,那家伙可是一位宗師啊……
禁衛軍中,好像也就一位宗師統領,兩位靠寶物加持,有宗師戰力之人吧?
曹春寶雖然實力不錯,可是到底離著宗師還很遙遠。
他這樣的先天境后期大秦不少,正常來說,此生都不可能有機會踏入宗師境。
宗師境需要的是感悟,是大道,是機緣。
他文戈錚,不也此生宗師無望,才會尋找為官一方的機會,以感悟大道,期盼能有一線機緣嗎?
……
武學廣場后的,張遠與曹春寶對面而立。
周圍,那些軍卒,學子,全都圍攏,面上全是好奇。
“你們說,張十九跟這個家伙,誰能贏?”
“當然是張十九。”
“對,張十九肯定贏。”
一道道聲音響起。
不遠處,趙瑜眼珠子一轉,幾步站到廣場旁的石欄上。
“來來來,開盤口了,賭輸贏。”
“押那位曹老哥贏的站左邊,押張十九贏的站右邊——”
她話沒說完,看左邊空空蕩蕩,右邊已經站滿。
武學中學子,竟然是都站張遠贏。
這還賭什么?
“這樣,賭回合。”趙瑜看向張遠,伸出兩根手指:“三招內勝,莊家通吃。”
“三招外勝……”
趙瑜伸出根手指,看向張遠。
見張遠面色不變,方才輕咳一聲:“一賠十。”
“哈哈,我賭張兄弟三招外勝。”胡堂大笑,將一塊五兩銀錠放在地上。
“胡兄弟,五兩啊,你不攢點錢等考核完了,到畫舫,咳咳……”另一邊的中年武者輕咳,將一塊三兩的銀錠放下,“我也押張兄弟三招外勝,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