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功法無數,武道戰技萬千。
但以防御著稱,號稱刀槍不入,金剛不壞,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梁原域中的金身功。
金身功修為極致,凝聚不破金身,能與宗師一戰。
當年梁原域中有僧人修成金身功,以不破金身游歷大秦,四處挑戰而不敗。
大秦江湖之中見過不破金身的人不多,但大秦到處都是關于不破金身的傳說。
此時,青玄道門門主左清風三尺之內的飛劍一擊,竟然破不了張遠的防御,瞬間就想到了不破金身。
一擊無功,左清風想要捏訣收回飛劍,卻見張遠抬手一把抓住飛劍劍鋒。
那劍嗡嗡震響,卻脫不開張遠手掌。
一柄仙道飛劍,硬生生被手掌握住,無法動彈!
左清風瞪大眼睛,一時慌亂,還想動,前方張遠腳步踏出,手中長刀刀鋒抵住他胸口,鋒刃刺入,冰寒的刀鋒透入心肺,讓他感覺渾身氣血力量被抽離。
刀鋒從左清風的前胸穿透,直透后背。
左清風張開嘴,口中鮮血噴涌,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他抬頭看向那懸浮在半空的符箓,面上透出一絲遺憾與不甘。
如果不是為這一張符箓,他本可以逍遙自在,怎么會將性命送在此地?
張遠頭頂,第十一尊戰象之影壓下。
他的身外,層層氣血真元浮蕩。
這是張遠踏出第十一步,頭頂符箓壓力再增,已經到超越五十萬斤的地步。
宗師。
世間唯有宗師,且是肉身之力成就宗師,才能有這都能力量在身。
世間宗師,既有那種宗師之下的頂尖強者,借秘術或者手段,擁有宗師層次戰力的半步宗師。
也有借秘術手段,掌控宗師之力,卻無大道之力在身的偽宗師。
剛才大殿之前眾人敢與何金泉,段塔一戰,就因為他們兩人雖然有宗師之力,卻只能算偽宗師,并無大道之力隨身。
如果他們兩人其中一位是真正的宗師,眾人早已逃離。
“宗師……”看頭頂戰象凝聚壓迫,卻依然面色平靜的張遠,碎星宗宗主喃喃低語,面色蒼白。
其實張遠之前踏出第一步時候,所有人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所有人都在賭,賭張遠不能踏出十步,不能殺了左清風。
“拼了——”
另一邊,之前出聲激張遠前行的青袍武者一聲低喝,手中長劍握緊,飛身向著張遠沖去。
“他不死,我們都沒有活路!”
他聲音落下,人已經到張遠身后不過兩丈。
他出聲瞬間,風亭道人,章上客,馮遜,都已經飛身上前。
碎星宗宗主,還有流光劍宗長老面露猶豫。
他們不一樣。
他們背后宗門都在鄭陽郡,明白向一位鄭陽郡官府宗師出手,會是怎樣的后果。
在他們看來,左清風已經被一刀穿胸,此地再戰也已經沒有什么意義。
“護指揮使大人——”何金泉一聲低喝,沖向張遠身前。
另一邊的段塔手中長棍橫掃,將身前的先天境迫開,然后往張遠方向大步奔去。
張遠立在原地,微微轉頭,看一劍刺來的青袍武者。
他雙目之中殺意激蕩而起,左手握住的飛劍直接甩出。
“咻——”
那飛劍橫旋,瞬間到青袍武者身前。
速度太快,青袍武者只來得及長劍擋在胸前。
“噗——”
飛旋的長劍將青袍武者腰腹斬開,劍身帶著呼嘯,扎在十丈外的院墻,將院墻擊碎,帶著流光,飛出百丈外山林,然后轟碎一片山石。
那青袍武者身軀被飛劍帶著一歪,跌落在地,伸手去捂腰間血口,可鮮血飆濺根本捂不住。
何金泉在張遠甩手一劍時候,已經沖到張遠身側,一拳擊出,氣勁化為虛幻青蟒,撞在手中持著木劍的青玄道門長老白恕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