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愁崖的山道上,一堆堆的軍卒尸身堆在狹窄道路,將路堵住。
從可以看到地方,十幾個尸骨堆,將山道堵住。
“哼,都是我大燕的軍卒,就這么白白死在此地。”
黑甲戰將咬著牙,低聲怒喝。
他身后兩位軍將也是目中透出恨意。
“郭唐遠真是無能,稍微小心些,也不至于死傷如此慘重。”
一位身上先天真元涌動的戰將低喝。
另一人搖搖頭:“不是他大意了,是立功心切,區區千余固北城軍卒在他眼中,不過如此。”
前方,黑甲軍將面皮微微抽動,深吸一口氣:“為我大燕,只能對不住諸位兄弟,我李云成他日定為諸位兄弟立牌位,親自祭典。”
黑甲軍將說完,一揮手。
他身后軍卒前沖,到那尸骨堆前,長槍壓下,將一具具尸骨挑下山崖,將山道疏通。
大軍進度不慢,不過片刻已經沖過大半山道。
到此時,已經可以看到越過山道往固北城方向,有煙塵升騰。
那定然是固北城的軍伍。
“追上他們,一個不留。”黑甲軍將,參將李云成一聲低喝。
前方軍將策馬沖出山道。
后方,軍卒沿著山道,綿延數里。
后方山道上,郭唐遠看向前方,直到參將李云成等一眾軍將沖出山道,方才松一口氣。
他的面上露出一絲復雜神色。
也不知道,是期待有伏兵,還是希望沒有伏兵。
不覺的,他抬頭看向山崖上方。
一根巨大的馬腿,朝著他腦袋砸來。
“嘭——”
馬腿砸在他身前兩尺,將兩個軍卒腦袋砸碎,身軀跌落山崖。
“敵,敵,敵——”
郭唐遠結結巴巴,還未呼喚出聲,山崖上,一個碩大的馬屁股從他身旁砸落,將幾個軍卒身軀砸碎,血肉四濺。
“敵襲——”
凄慘的呼喚聲音響起。
山崖頂上,長長的馬腿,百斤的馬頭,滾圓的馬屁股……
一片血肉與亂石砸落。
慘。
凄慘。
從幾百丈高的山崖上砸落的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拳頭大的石頭,都能輕易砸死山道上的軍卒,何況是那幾百斤重的戰馬身軀?
亂石,裹挾馬匹血肉滾落,山道上一片混亂。
“退——”
“快退——”
郭唐遠放聲高呼,扯著身邊的軍卒往后退。
“不能退,參將大人他們在前方!”
山道上,有軍卒高喊。
郭唐遠咬著牙,一手握著長刀揮舞。
“退,退,不退都得死——”
他說的是對的,山崖上亂石,血肉還在飛落,不退,都得死。
對于山崖頂上那些先天境的強者來說,擊碎山石,將其砸落山道并不難。
山道上還想前沖的軍卒,追不上那些已經穿過山道的軍將,無人指揮,死傷一片。
山道上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的軍卒,更是只能任山石砸在頭頂。
隨著后方軍卒敗退,山道上的軍卒終于回頭退。
等參將李云成氣急敗壞的重新回來時候,軍卒又是損失了近千。
山崖上,也早沒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