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固北城缺少兵卒,如果這些拒北軍能用,那是最好。
如果不能用,白白養著,反而是包袱。
慈不掌兵,此等兩軍交鋒時候,堆幾座京觀,也不是不行。
“我見那上官公子一面。”張遠搖搖頭,“至于拒北軍如何安排處置,那是你們固北城的事情,我不參與。”
這話讓李端方苦笑。
顧公子也是低嘆。
不過他們知道張遠肯定不會為他們做什么決定。
見到顧公子他們,目前固北城的局勢張遠也就大概清楚了。
肖樓確實有幾分決斷,直接在段塔等人護衛下,往凌河前線的赤鱗軍和西北軍大營。
若不然也沒有兩千赤鱗戰騎到來。
本來赤鱗軍派出一千青狼騎支援固北城,已經是最大支持了。
“后續會有一萬赤鱗軍和西北軍過來,”顧公子看向張遠,低聲道,“這應該是前線能抽回的極限。”
鎮西軍北來,還是北燕皇帝慕容昭坐鎮,前線現在也在觀望,根本不敢分兵。
如今固北城要做的是,守住此地,等待飛鷹關那邊的赤鱗軍出關救援。
按照李端方的意思,赤鱗軍和邊軍,還有鄭陽郡鎮守軍,會在最快時間組建援軍。
但,需要時間。
“鎮西軍是直奔固北城,還是往凌河夾擊赤鱗軍與西北軍大營,現在我們也無法掌控。”
“慕容昭曾以戰功封侯,他的軍伍手段,能排在大秦武勛戰侯前十。”
李端方低語。
若不是戰功顯赫,慕容昭也不能繼承戰侯之爵,不能鎮守一郡之地。
這等大勢,張遠就算知道,也基本上無法改變什么。
哪怕他和杜重九這樣的宗師,在數十萬大軍拼殺的戰場,也很難改變局勢。
宗師雖強,卻無法左右天下大勢。
“你要見我?”在府衙偏廳之中,張遠見到了身穿黑色袍服的上官公子,還有其身側穿著武袍,半邊臉血痕入骨的郭唐遠。
目前為止,拒北軍殘軍都是郭唐遠執掌。
在參將李云成戰死之后,拒北軍之中軍銜最高的就是偏將郭唐遠。
上官公子轉頭看向郭唐遠,低語兩句,郭唐遠轉身走出去,只留張遠與上官公子在廳堂中。
“張將軍,我有一物,要交給將軍看看。”上官公子看著張遠,沉聲道,“固北城中,我只信張將軍一人。”
說著,他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拿出,遞向張遠。
這令牌不大,透著黝黑。
張遠的目光從令牌上,轉到上官公子的臉上。
“這是你的?”
張遠身上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彌漫,上官公子說錯半個字,他就可能殺人。
“不,不是我的。”上官公子面色漲紅,壓低聲音,“這是我父親的。”
“他說,若是我失陷在秦軍之中,就拿出此物給軍中最強之人看。”
“他說,這是他的東西,能讓我在大秦保命。”
張遠的目光緩緩從上官公子的臉上,轉到那令牌上。
黑色令牌上,有玄奧的云紋,還有“鎮天”兩個字古拙暗紋。
張遠沒有見過這令牌,但他從黑冰臺的典籍之中,知道有這樣一塊令牌。
黑冰臺,鎮天司。
鎮天十二司,鎮九洲山河永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