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侯之令我已經看過,必不負所托。”
常威面上神色輕松幾分,笑著道:“那常某就恭祝青陽伯建功立業,加官進爵了。”
能得到黑冰臺中副指揮使密令,只要完成任務,加官進爵是必然。
至于密令是什么,那只有張遠知道,常威也不可能探尋。
“常巡察使,你難得來鄭陽郡,恰逢青陽伯晉爵,今晚于某設宴,為巡察使接風,也為青陽伯慶賀。”
見廳堂之中事情說完,于震堂笑著走進來,拱手說道。
常威面露猶豫,剛準備開口,一旁的張遠出聲:“這宴席我來安排。”
聽到張遠的話,常威神色變化,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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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司衙門外,張遠大步離去,常威則是坐上一輛青色車架。
車架中,一位身穿灰黑武袍的老者端坐。
“宗師境。”
車架前行,老者開口。
常威點點頭,輕聲道:“鄭陽黑虎,掀起如此風浪,沒有宗師境修為是不可能的。”
“他這年歲,就有如此修為,怪不得能被長寧侯看重。”
轉頭看向車窗外,常威面色平靜,淡淡道:“見過青陽伯,我們現在要去見的是,歐陽舒才。”
……
監察司衙門前,于震堂和胡六成并肩而立,看著遠去的車架,還有消失在街角的張遠,收回目光。
胡六成輕輕搖頭,低聲道:“青陽伯,若不是戰功分薄了,一戰封侯也不是不能。”
這一次雖然張遠沒有調鄭陽郡所有黑騎到邊關,但早就安排一半黑騎在邊境的。
這一次張遠也是以黑虎身份,執掌固北城兵甲,最終大破拒北軍,擊殺慕容昭神魂分身。
只是這一戰統轄之功歸于三郡節度使荀豁,其他使團主事肖樓,副主事韓嘯,赤鱗軍,西北軍,乃至于陵蘭王,昭王府等等,都分了一份功勞。
這般來,張遠的功績倒不算最耀眼。
常威剛才等待張遠到來時候,悄然告訴于震堂他們,要不是黑冰臺中長寧侯力爭,張遠這伯爵位恐怕定不下來。
沒有武勛伯爵身份,張遠就無法晉三鎮兵甲指揮使。
當然,連常威都不知道,長寧侯在密令之中所提的東瀚郡鎮撫使之位。
沒有武勛伯爵身份,絕不可能再掌一郡鎮撫使。
那可是真正的實權,臨戰時候是統轄一郡的。
黑冰臺中,能有此權的,也沒有幾人。
“話說長寧侯有意指揮使之位,其他幾位副指揮使,也都虎視眈眈啊……”于震堂輕嘆,搖搖頭。
長寧侯分明是下了重注在張遠身上。
也是如此,才有常威親自來見張遠。
張遠這樣一位名聲鵲起,但起于微末的黑冰臺中強者,也值得長寧侯下注。
只是世間何處沒有紛爭?
在于震堂看來,張遠要是不小心,一頭扎進黑冰臺上層的權力紛爭漩渦,那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唐外大街。
趙氏別院門前。
看到張遠,面容清瘦不少的趙瑜眼中淚珠滾落。
一旁的嬴崇面色復雜,低低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