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向前方的張遠,幾人神色頓時化為復雜。
張遠雖然被封戰侯,可需要讀書一年,通過考核。
而且張遠的三郡兵甲指揮使職位,也被撤掉。
都知道這樣的處罰,已經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可對于隨張遠往梁原域中征戰一趟的一眾軍將來說,他們還是覺得不公平。
“伯,侯爺,該稱青陽侯了。”王行雷拱手抱拳,面上神色透出鄭重。
“侯爺,王行雷去九淼郡后,侯爺但凡有召,王行雷必到。”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曹宣等人都是抱拳躬身。
“侯爺但凡有召,我等必到。”
不只是曹宣和王行雷,鄭陽郡黑冰臺中,溫流等人也調往東境。
據說如今東境江湖紛亂,且有妖邪為禍,需要鎮壓。
“安穩整訓,等調任之后,別給我丟人。”
張遠看向眾人,然后淡淡道:“帶回來的錢財物資,整訓之余,帶一份走。”
眾人一愣。
張遠所說的錢財,不是上繳朝堂的那百萬黃金賠償,以及五百萬財貨,而是大軍從玉檀山金礦,還有般若禪林等寺廟搜刮所得。
哪怕那些金銀散了很多給梁原域中百姓,用來收買民心,可是依然有八百萬兩黃金,被運回秦地。
這筆黃金的歸屬,按照以往慣例,大頭是領軍主將拿,剩下的是隨軍將領,還有各方官員打點,以及軍中留些作為儲備,用以撫恤等花銷用。
打仗,總該是來錢最快的事情。
曹宣忙道:“侯爺,這不——”
張遠眼睛一瞪:“這財貨不是給你們的,是為你們調任之后,地方武衛衙門整訓之用,武衛重歸黑冰臺,不能虧待了他們。”
“還有,這一次黑騎中傷損的兄弟,撫恤再加一份,往后他們的家眷,黑冰臺要養著。”
說完,他徑直踏出武衛衙門。
大堂中曹宣等人相互看看,面上神色變幻。
“義薄云天張二爺,我曹某,服了。”
“八百萬黃金散盡,張爺這情義,我王行雷此生不忘。”
……
丁家巷。
小院書房,張遠面前兩個小盒揭開。
一個小盒中,是百余顆玉色果子。
正是皇城售價五萬兩黃金一顆的玉佛菩提果。
另外一個盒子中,十塊巴掌大金塊堆放。
這不是金塊,而是金髓。
一兩金髓十萬金,這里,有百兩。
那從梁原域中用大車整整馱回的幾十大車黃金,張遠確實沒有拿一兩,都散了。
黃金嘛,他不缺,皇城里有人幫他賺呢。
“侯爺,有客。”
小院外,徐老漢的聲音響起。
張遠收起木盒,走出院外,看宣讀圣旨的那文官換了青袍儒衫,立在門外。
“青陽侯,這是大公子讓我帶給你的信。”
“還有,這是長寧侯讓我交給你的牌子。”
張遠接過信封,又看向那文官遞來的青銅令牌。
鎮天。
大秦鎮天司。
張遠接過令牌,翻開背面。
武御。
鎮天司中第一,武御司。
今日之后,他張遠就是鎮天司中一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