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看到張遠走進搬山院的,然后就被遮蔽感應。
現在看那搬山院上空云濤震蕩,似乎其中有大事發生。
“不會,張居正小師叔祖在搬山院中鎮不住那些供奉,被……”
一位學子面上透出幾分擔憂。
他前兩日與張遠說過幾句話,覺得這位小師叔祖品性還是不錯的。
“哎,搬山院中都是桀驁之輩,也就是書瑤叔祖乃是天之驕女,才能讓這些家伙敬重幾分,其他人,難啊……”
另一位學子搖頭,面上透出憂色。
“我去稟報教習,總不能看小師叔祖被欺負了。”不遠處,幾位學子站起身,握著拳大步離開。
此時,前山半山腰處大堂中的孔文遠微微皺眉,站起身,緩步往搬山院方向走去。
山巔位置,廣場前方,李守仁轉頭看向身旁幾位宗師境教習。
“諸位,差不多了吧,再等下去,夫子面上會不好看。”
李守仁低聲開口。
其他幾人點點頭,身形一動,往搬山院方向去。
山道上,一隊身穿黑色武袍甲胄的身影,此時也快步往搬山院方向沖去。
領頭之人,是巡衛統領周樹成。
“頭,若是搬山院不放人怎么辦?”
周樹成身后,一位手壓刀柄的領軍武官壓低聲音開口。
聽到他的話,周樹成冷哼一聲。
“不放人我們就沖進去,就算他張居正行事再無章法,也是磐石院掌院。”
“搬山院敢動張居正,就是在打我磐石院的臉。”
深吸一口氣,周樹成面色難看,握緊腰間刀柄,快步沖到搬山院前的廣場。
后山,茅廬之中,夫子眉頭微皺,放下手中墨筆,然后抬起手,向著面前一盆清水探去。
只是他才抬手,手掌頓住,輕輕搖頭。
“還是心不夠靜,竟然忍不住想探尋搬山院中訊息。”
“罷了,罷了,就看一眼……”
他的手掌緩緩向著水盆中壓去。
只是他的手掌還未壓到水面,搬山院上一聲轟響,所有云濤散去。
夫子瞬間神念散出,往搬山院掃去。
他的神念還未到搬山院中,搬山院緊閉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
手中握著玉符的張遠背著手,從其中緩步走出。
搬山院外,十幾位學子,教習,一隊黑袍巡衛武官,還有幾位宗師境教習。
不遠處,手中握著一柄折扇的孔文遠抬頭。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你……”
一道道關切而溫暖的問候,展現出白鹿山上相親相愛的師生情。
張遠點點頭,看著面前這些人,伸手去拍拍幾位學子的臂膀,然后向著幾位教習,宗師作揖,再拍拍周樹成和身后武官肩膀,然后走到孔文遠身前。
他的目光,與孔文遠相對。
“師兄。”
張遠淡淡開口。
孔文遠打量張遠,見他氣血沉穩,并無傷勢在身,不由松一口氣。
“師弟,你——”
他話沒說完,張遠的聲音已經響起。
“這一次,搬山院做的太過了。”
做的太過了?
他們做了什么?
張居正在搬山院中到底遭遇了什么?
搬山院外,所有人目光落在張遠身上。
張遠面色平靜,再次開口:“師兄,三師姐也做的過了。”
說完,他從孔文遠身側走過,往后山方向走去。
所有人看張遠背影,似乎透著落寞,透著無助。
“搬山院,要給張居正掌院一個交待!”周樹成一聲低喝,握緊手中刀柄,宗師境的氣血真元震動。
“對,搬山院這次要給小師叔一個交待。”不遠處,兩位教習身上浩然之力浮蕩而起。
李守仁和身后的張嗣成相互看一眼,面上閃過一絲猶豫。
“哼,書瑤丫頭這一次恐怕行事少了些分寸。”孔文遠低哼一聲,大步踏入搬山院。
“嘶——”
搬山院中,傳來孔文遠的低呼。
周樹成飛身沖了進去。
“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