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拉近,只見上杉越,這位上代的霓虹影皇,曾經的黑道皇帝,此刻正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著爬不起來。
至于吳羨,則是慢悠悠的走出小樹林,輕輕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看上去十分欠扁。
以上,便是源稚生來到這里之后所看到的場景。
他走進小樹林,看了眼跪趴在地上的老人,不禁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老人應該、或許、大概,有可能,就是他和稚女還有繪梨衣的親爹……了吧。
所以呢,為什么要揍他,難道他和橘政宗一樣,也是幕后的黑手之一。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糟糕了,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父親嗎?
“喲!來的還挺快,你的大家長接任儀式已經完成了嗎。”
看著源稚生那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吳羨挑了挑眉,笑著問道。
“現在關鍵時刻,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縟節都可以從簡處理,其他幾位家主也都沒有什么意見。”
源稚生這么說著,眼神卻不禁有些古怪。
正所謂謠言越傳越離譜,短短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外面關于他如何以下克上,謀朝篡位,奪取大家長之位的傳言,已經有了不下二十個版本。
而這些版本的內容,雖然都有明顯的區別,但卻不約而同的把他描寫成一個心機深沉,老奸巨猾的大陰謀家。
搞得本來知道內情的外五家家主都有些疑神疑鬼,之前在神社舉行接任儀式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些許的畏懼,仿佛自己隨時都會把他們灌進水泥桶里,尸沉東京灣一樣。
搖了搖頭,源稚生將這些雜念驅散出腦海,然后想了想,還是彎下身將上杉越攙扶了起來。
上杉越正哼唧著,突然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那個混小子良心發現,正想著要不要出手偷襲,結果剛一抬頭,便看到了源稚生的臉龐,又一次愣住了。
如果說繪梨衣長得像自己的母親,那么源稚生就和上杉越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但不知道為什么,上杉越看到他時,卻在心底里涌出一股熟悉感。
而想到吳羨之前說過的話,他不禁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是……稚生,還是稚女?”
“源稚生。”
語氣微微一頓,源稚生還是點了點頭:“按照生理上的關系,我應該稱呼你為父親。”
“好……好……”
上杉越說了兩句,然后忽的伸手抓住源稚生的衣領,用力拉到自己的面前,張嘴怒噴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是怎么當得哥哥!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跳進火坑!啊?!”
“啊這……”
源稚生臉上一囧,目光瞥向旁邊摟著自己妹妹,一副看樂子模樣的吳羨,突然感覺心好累,好想死腫么破。
“好了,你們倆父子就別耍寶了,這又不是在說相聲。”
吳羨這么說著,摟著繪梨衣上前,一巴掌拍在上杉越的肩膀上,而后在其齜牙咧嘴的瞬間,發動了雙全手。
霎時間,一股暖流竄遍上杉越的全身,將他剛才的傷勢全部治愈,順便還為他調理了一下體內多年積累的沉疴舊疾。
沒過多久,他臉上的青紫之色就消失無蹤,甚至連皺紋都少了許多,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多歲。
“這是……”
上杉越強忍著呻吟出聲的沖動,看著自己細膩白皙許多的雙手,然后又跑去拉面攤,拿出一面鏡子看了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