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斷煩惱還是斬塵根,這兩樣事情,他呂洞玄一樣都沒有做到,反倒還為此執迷不悟,如那天上的帝君一般,將輪回轉世當做兒戲,不斷的在生與死之間仰臥起坐,重生人間搶占氣運。
說是為天地修持正道,但結果兜兜轉轉全都是為了那一襲紅衣。
怎么說呢,放在女頻這的確是很浪漫,但放在男頻就是純純的虛偽。
明明一切都是為了喜歡的女人,直接說就是了,偏偏還要用冠冕堂皇的話做掩飾,真不知道這七百多年的輪回,他究竟修出了個什么天道?
另一邊,王重樓并不知道吳羨正在腹謗他們武當山的祖師爺,只是看到這位天下第一的狂人,站在原地不時的搖頭嘆息,心中頓時就有些忐忑起來,深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在武當山上發起飆來。
所以在猶豫了好半晌后,王重樓還是忍不住心中頭的壓力,開口向吳羨作揖行禮道:
“小道王重樓,恭迎國師大人蒞臨,武當山上下蓬蓽生輝,只是不知國師有何貴干,若有需求,還請告知,王某也好早作準備。”
現如今,中原一統之勢已成定局,最多不過半年時間,楚國便會成為那名義上的天下共主,而武當山自然也會成為其管轄的勢力范圍之一。
而吳羨作為楚國官方認證的國師,地位尊崇無比,理論上可掌管三教事務,換句話說,他就是武當山未來的頂頭上司,現在如此稱呼他,倒也算是恰逢其會。
“王掌門無需擔憂,吳某這次來武當山的目的很簡單。”
收回看向“玄武當興”的視線,吳羨轉頭打量了面前的老道士幾眼,這才笑著說道:“見一個人,問一件事,等做完這些之后,吳某立刻離開武當山,并且還會送武當山一個大禮。”
“呃,不知國師大人想要見誰?”
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王重樓還是控制不住的問道。
吳羨微微一笑:“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個能讓玄武當興五百年的人了。”
聞言,王重樓袖袍下的手掌微微一抖,但面上卻平靜的笑道:“國師說笑了,讓玄武當興五百年的人,不是已經近在眼前了嗎?”
“哦!這是何意?”
吳羨挑了挑眉,故作好奇道。
“哈哈!龍虎山的事情,貧道最近也有所耳聞,多虧國師大人出手,如今龍虎山的四大天師只剩下了一人,兩位天人老祖更是一死一失蹤。”
“再加上離陽國滅,與之氣運相連的龍虎山必然遭受牽連,如此一來,正是我武當強勢崛起的機會,這可不就玄武當興嗎!”
王重樓侃侃而談,又開始拍起了吳羨的彩虹屁,說如果沒有他,武當還不知道要憋屈多久才有出頭之日,武當山上下必然會記住他的恩情云云。
聽到這些話,吳羨只是笑而不語,就這么靜靜看著王重樓的表現,直到對方掛不住老臉,才悠然說道:“王道長說的不錯,我對武當上下的確恩重如山,而且只要我愿意的話,也的確能讓武當山興盛五百年。”
“但我今天要見的可不是自己,而是當初定下這個預言的人,也就是那位武當的開山祖師——呂祖,呂洞玄。
話音剛落,王重樓的面色陡然劇變,只覺周圍景象扭曲抖動,仿佛虛空挪移一般,直接從武當山門,來到了小蓮花峰上。
而在三人的前方,正有一個倒騎青牛的小道童,正在捧著一本書籍,津津有味的品讀著。
吳羨輕笑了一聲,隨后便抬起右手食指,向前輕輕一彈,霎時間就化作一道凌厲的劍氣,刺向小道童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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