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錢江做出了和之前那位廠長一樣的選擇,拉胡志宇下水。
胡志宇和自己老婆結婚好多年了,早就已經膩了,以往沒有出事也不過是因為心中僅存的道德感以及害怕出事的危機感。
現在真的出軌了,他反而食髓知味了。
“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人罷了,死了正好。”說到激動處,孟子晴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她為了回城,確實是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
原本以為回城之后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沒想到,卻是悲慘日子的開始。
“錢江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不過他到晚上八點多就走了,說是請好了假,準備跟著兄弟出去看看,要是能掙大錢的話,就不干保安這種憋屈的活了。”
“胡志宇的話,我最后一次見他也是在錢江出事前一天,不過時間更早一些,是中午左右。他好像也有事,說這段時間不過來找我了,要出差什么的。”
孟子晴聳了聳肩:“胡志宇的心機比錢江重很多,他很少會向我透露一些自己的事情,反而經常旁敲側擊打聽一下錢江最近在干什么。也怨不得錢江玩不過他,被他踩著升職。”
顧景城也不說話,就安靜地聽著孟子晴抱怨,試圖在她的話中找到可用的線索。
孟子晴說了一陣之后就安靜了下來。
顧景城接著問道:“認不認識葉遠達?”
聽到這個名字,孟子晴的眉頭皺的都快重疊到一起了。
“認識。”孟子晴沉聲說道,“這人就像是有病一樣,總是會躲在墻角拐彎處偷看我,要說這人喜歡我吧,每次和他說話,他就后退著跑走,像是我身上有什么傳染病一樣。”
“之前他懷里的書本掉落了一地,我正好在等人,就想著幫他一下,撿其中一本書的時候,不小心和他的手指頭碰了一下。他嚎叫著讓我滾開,說我惡心。”
孟子晴右手撩了撩發絲,這個輕微的動作倒是讓蘇二丫察覺到了她的一點風情。
“關鍵是,發生這件事情之后的當天下午,他又躲在墻角處偷看了,又嫌我惡心,又偷窺我,公安通知,你說這個葉遠達是不是有病?”
“因為他這兩種極端的反應,我感到有些害怕,所以專門找人打聽了一下他,聽說這個葉遠達性子確實很古怪,二十多歲了,也沒有對象,生活中更是獨來獨往,連個朋友都沒有。”
顧景城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詢問:“在你最后一次見胡志宇和錢江的那天,有沒有看到過葉遠達?”
“公安同志是什么意思?”孟子晴又不傻,立刻就有了一些猜測,“是這個葉遠達殺了他們?”
還不等顧景城回答,孟子晴就有了定論:“絕對是他殺的人,據說他爸就是一個殺人犯!”
因為孟子晴的供詞,蘇二丫和顧景城又調出了葉遠達父親的案件,因為有些年代了,資料并不完整。
不過,這個案件是兇手自首的,所以案情十分的簡單明了。
十幾年前的時候,葉遠達的父親是革委會的司機。
是個相當體面的工作,說不準還有些權利。
但是因為跟的領導要到處出差的緣故,葉爸一年在家的時間可能只有三四個月。
葉爸又沒有父母,所以家里只有葉媽和葉遠達。
這就方便了葉媽。
幾乎每隔上一兩天,葉媽就會帶男人回家。
最開始的時候,葉媽并不避著葉遠達。
葉媽覺得孩子年紀還小,可能沒有那個意識,記性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