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咱還是得多去找那個老宋頭學習學習,咱就是跟他喝了一場酒,結果就得了這個消息,還賺了一百八十塊”
“對對對,那老頭是有本事的人,前天按照他說的法子,還就真看出了那把椅子,一轉手就賺了四十五塊錢呢!”
“草,你賺了四十五都不說一聲,今天中午必須請我們喝碗羊湯.”
“兩碗羊湯算啥,再給你們加倆饃。”
幾個人,都在為了結識一位姓宋的老頭兒高興不已,卻不曾料到,他們早就被老宋那個家伙算計在了其中。
只不過一些意外,卻是老宋不曾料到的。
。。。。。
韋嘉賢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終于到了淄城,出了火車站又倒汽車,往南四十公里之后,才抵達了一處半掩在山坳中的工業區。
這里就是淄城的博山區,是大種花的四大瓷都之一,不但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傳承,還有著此時世界上最大規模的陶瓷廠。
只不過在后面的幾十年里,世界第一的陶瓷廠分崩離析,散落在周圍的山丘之上,分化成了數百座大大小小的瓷窯工廠,默默的守護著古老的傳承。
一直等到進淄趕烤的時候,這里才又被眾人所知,不論是物美價廉的普通家用瓷,還是幾千上萬的精工禮品瓷,都讓來旅游的人驚呼贊嘆。
據某些陶瓷店的老板說,幾個月的功夫,倉庫里的存貨全都賣光了,家用茶具都漲到四十塊錢一套了,客人都還不眨眼,以前才賣二十五、三十的呀!
這些實在人,漲了十五塊,就感覺不好意思了。
“您好,請問華民志在什么地方?”
“您好,請問”
韋嘉賢聞著空氣中濃重的焦煤味兒,一路打聽,在天快黑的時候,終于在陶瓷廠的某一片宿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華伯伯,我是小賢。”
“你是.小賢啊!快進來快進來,菊花,我大侄子來了,你快去買半斤豬頭肉來。”
“坐坐,我這多少年沒見著你們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椅子高,真想不到,你這是怎么找到我的?”
五十多歲的漢子盯著韋嘉賢看了好久,才激動的把他領進了屋,又讓老婆買菜,又忙著泡茶。
“我爹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了華大爺您的地址,我也是一路問著找過來的。”
“你爹臨走.他啥時候走的?”
<divclass="contentadv">華民志一愣,手里的茶壺差點兒都掉在地上。
韋嘉賢倒是平靜的道:“我爹走了七年了,老毛病犯了,走的時候沒怎么受罪。”
“.”
“沒受罪就好,沒受罪就好啊!”
華民志點了點頭,給韋嘉賢泡了茶,激動的心情頓時落寞了下來。
華民志的老婆出去買菜了,倆人默默相對,好久之后華民志才道:“那小賢你現在怎么過活?
要是沒有著落,我給你去廠子里問問,安排個臨時工,我還是有那個面子的。”
韋嘉賢搖搖頭,道:“我現在跟老宋去了京城,做點兒老本行。”
“老本行?老宋?是你家那個當鋪掌柜小宋嗎?”
華民志頓時一驚,沉聲說道:“小賢,我敬佩那個小宋的忠義,但卻瞧不起他的作風,惹是生非招花引蝶,他就是個禍害精啊!”
韋嘉賢默不作聲,從包里拿出了那套茶具的圖樣,還有五百塊錢,一并放在了桌上。
“華伯伯,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華民志驚疑的看著韋嘉賢,又看向桌上的五百塊錢,好久之后,才把那份圖樣拿了起來。
他只是攤開一看,就明白了什么。
“小賢,你們這是又要騙誰?你可別再瞎胡鬧,你家三代單傳.可不能再趟臟水啊!”
華民志說話的腔調都不對勁了,帶著隱隱的惶恐,還有深深的不安。
可韋嘉賢不說話,就是盯著華民志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之后,華民志終于看到了韋嘉賢眼中,那閃閃的淚光。
華民志仔細的把圖樣收了起來,低聲道:“錢你拿回去,明天你和我定定色,東西三天后交給你,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有些仇怨.還是放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