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場的所有人,幾乎都以為張教授的這句話,只是種花式的“雙面主義說辭”,反正種花家的人說話,都喜歡正反都有理。
只有李野和中村直人認為不是。
張教授喝光了自己玻璃杯中最后一口茶水,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
等他離開之后,就是大家積極討論的時間了,只不過這個討論,一般最后都會演變成爭吵,大吵特吵。
但中村直人卻站了起來,擋住了張教授的去路,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張先生,您剛才最后說的話是非常錯誤的,非常不負責任的,您應該對此進行改正。”
“.”
全場皆驚,就連幾個年輕的老師,都驚訝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雖然說京大的風氣很自由,只要有不同意見就可以爭論,但公然質問像張教授這種“先生”級別的人物,還是極為罕見,也極為大膽的。
張教授沒有發怒,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平靜的道:“你認為我哪句話說錯了?”
中村直人激動的道:“先生,您說我們國家的騰飛是畸形的,而且還說會陷入崩塌的風險,這難道還不是錯誤的嗎?”
張教授道:“我只是說有可能,資本主義的特性,導致了它在理論上必然存在缺陷,其他幾個國家都曾經驗證過這個問題,所以你們也不能避免這種風險”
張教授很耐心的解釋了幾句,就這種基礎性的知識,他平時是不屑于解釋的,可因為中村直人的友人身份,他算是給他臉了。
可中村直人卻不依不饒的道:“張先生,我們跟其他國家不一樣,我們的人民勤勞、刻苦、聰慧,我們只用幾十年,就走過了他們上百年的路,創造了全世界都為之矚目的奇跡.”
講座現場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幾個老師想要上前阻止中村直人,但張教授卻擺擺手,讓他們不要動,任由中村直人在那里激動的說教。
是的,就是說教,中村直人的態度,已經非常不禮貌了。
也許是這段時間以來,種花人的謙讓,讓他誤解了種花人的脾氣,以為那個強大的大日子帝國,又回來了。
只帶了耳朵來的李野,已經按捺不住。
很多時候,“理性”這個東西,它就是個偽命題。
比如后世的“打架”,誰都知道只要別人先動手,自己別還手,立刻躺下就可以打開手機挑選心愛的摩托車了。
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血氣上涌之下,又有幾個男人,會理性的從心,任由對方捶打,蜷縮抱頭“立于不敗之地”?
李野的眼角一動,發現前排那個叫“老于”的家伙,已經憤怒的開始顫抖。
顯然,他要要開第一炮。
我這心里憋著一團火,豈能讓你搶先?
李野昂首站起,聲色俱厲的道:“真的很抱歉,你們小日子的經濟興衰與否,好像并不取決于你們的努力、勤奮和聰慧,而是取決于另外更加強大的國家吧?”
今天發的有些晚,錯別字沒有及時改利索,對不起各位哈!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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