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知青是鄂北人,是他教我做的這道菜。”
李野把郝健拉出來頂了鍋,然后琢磨著呂老師嘴里“俞師姐”的意思。
京大同學之間,師姐、師弟的稱呼也算普遍,但也有跟“先生”這種老派的稱呼,也不知這個俞師姐,有沒有正式拜師。
<divclass="contentadv">【我是不是也拜個師傅啊!】
李野一心二用,把一大盤紅燒魚塊端上了桌,然后看著坐在沙發上顛著二郎腿的張教授,好似要從他身上,看出一抹金光來。
片刻之后,一個二十來歲,齊耳短發的姑娘進了門。
她看著一桌子的菜,很驚訝的道:“先生、師母,我這就來晚了一會兒,你們就把菜都做完了呀?”
“那是,我平時是懶得伸手,只要我伸伸手,一桌兩桌的菜還費勁嗎?”
張教授很得意的笑了笑,斜著眼瞥了李野一眼。
李野低著頭不言不語,心甘情愿的充當陪襯的綠葉,這會兒要是不夠懂事,以后課堂上可有你受的。
但呂老師可沒慣著丈夫,直接揭穿道:“別信你老師的鬼話,喏,那是你老師剛剛領回來的小師弟,做的一手好菜,待會兒你嘗嘗那道紅燒魚塊對不對味兒。”
“老師終于收了個小師弟啊!”
短發女孩兒來了興趣,對著李野道:“快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你這話怎么聽著別扭呢?還抬起頭來讓你瞧瞧,當我這里莞式服務呢?
李野心里吐槽,但還是抬起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師姐好!”
“.”
短發女孩兒愣了好幾秒,才對著張教授道:“老師,您這是不是矯枉過正了?
我不就是前些天笑話您,凈收了些長得磕磣的師兄、師弟嗎?您轉頭就找了個這么俊的小師弟來笑話我?”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么呢?誰長得磕磣?你敢說你家王致遠長得磕磣啊?”
“怎么不敢,我當著他的面說,他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行了行了,你師傅的學識你學的不咋樣,吹牛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藍。”
呂老師笑罵著輕拍了女孩兒一巴掌,給李野介紹道:“這就是你俞秀芬俞師姐,77級的,平時最愛玩鬧,說話沒個分寸。”
然后呂老師又給俞秀芬介紹:“這是李野,今年的新生,你以后別咋咋呼呼的,讓小孩子笑話。”
“我哪里沒有分寸了,我這是夸小師弟呢!”
俞秀芬頗為幽怨的辯白了一句,然后轉臉就對著李野笑道:“不過師姐可不能白夸獎你,這以后家里的菜就靠你做了啊!我等了三年,終于等來了一個會做飯的。”
“好的師姐,只要你們敢吃,我就敢做。”
李野“乖巧”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77級的他實在惹不起,超過50%的人占據百度前排,其余的也未必就不是大佬。
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的夸獎不是白夸,我做的飯也不可能讓你白吃。
十分鐘之后,又有三個經濟系的學生到了張教授家。
其中有兩個跟俞秀芬一樣是77級的,都已經參加工作了。
鄒夢城去了第一銀行,彭銳去了稅務系統,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對李野也很溫和、很友好。
而另一位79級的學生有些靦腆,就是剛才呂老師和俞秀芬說的那個王致遠。
李野瞅著王致遠,感覺濃眉大眼國字臉,長得很可以啊!
就是稍微差點兒的鄒蒙城和彭銳,也是端莊方正,跟磕磣一點不搭邊。
看來估計是俞秀芬眼界太高了。
“來來來,嘗嘗我的手藝進步了沒有啊!”
俞秀芬先是給李野使了個眼色,然后就忽悠著幾個同學上桌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