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劉老二出來,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不搬了”
李野看著滿肚子全是“理”的兩家人,大概率猜到了什么原因。
這套房子以前歸房管部門,好像住著九戶還是十戶人家,后來房子按政策發還給了一位劉姓的原主,然后由譚琴牽線,賣給了文樂渝和李野。
只不過當初說好了,是由原房主把房子騰出來才能完成交易,李野和文樂渝不跟這些原租戶打交道,為此還沒怎么跟原房主降價。
為了這件事情,文樂渝還嘟囔了很久。
好多人都知道這種住了多戶人家的大雜院,想要騰空很麻煩,那不正好壓壓價兒嗎?
別人怕麻煩,她文樂渝不麻煩啊!
跟老哥說一聲,關系托關系的打幾個電話,誰敢不給她搬?
但最后還是李野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動用關系“仗勢壓人”了,為了省個千兒八百的,欠好幾個人的人情,那就未必合算。
而且萬一租戶里面再埋了個有關系的“地雷”,那才得不償失呢!
但到了這會兒,李野知道自己中獎了,竟然碰到了有想法兒的“拆遷戶”。
解決肯定是能解決,但是癩蛤蟆趴腳面兒,膈應人不是?
“你們不搬是吧!那你們等著吧!”
譚琴面對群情激奮的七八個租戶,都沒有多費一句話,轉頭就出了院門。
“欸,我們就等著,不給個說法我們等到天荒地老.”
“這么大架子,我還以為多大的來頭呢!敢情是紙糊的呀!”
“再大的來頭也得講理,我們住的好好的非要趕我們出去?憑什么?”
看到譚琴扭頭就走,眾人還以為是己方“人多勢眾”起了作用,還一個個的得意洋洋。
但一個小時之后,譚琴又回來了。
原房東劉老二也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街道的人,x出所的人,房管部門的人.
李野挨近文樂渝,歪頭跟她耳語道:“麻煩了這么多人,這人情怎么算?”
文樂渝面不改色的道:“算她自己的,這事兒要是辦砸了,丟的是她譚琴的臉面,她現在比我還生氣呢!”
李野想想也是,譚琴上趕著幫忙給文樂渝找房子,不就是為了一個人情嗎?
結果連房鑰匙都拿了,卻又被人把鎖給砸了,你說她生氣不生氣?
“小渝你生氣了?”
看文樂渝的臉色不好看,李野只好勸慰道:“行了,別生氣了昂,這房子我真看中了,為了一套好房子,有點波折也值得。”
“嗯,你看中了就好,等解決了亂七八糟的事兒之后,我就托人找個專門修這種老房子的單位,好好的修上一修,給你弄一個專門的書房再在那邊改個浴室,要跟皂君廟一樣的”
女人還是天性愛設計房子的,院子里那么多人逐漸喧嘩起來,文樂渝卻和李野討論起了未來小家的規劃。
文樂渝應該是真的仔細規劃過,甚至連孩子的房間都有自己的想法。
李野相信,她是真的在為了“畢業就結婚”的計劃,而認真的準備著。
隨著文樂渝的描述,李野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一張躺椅上面,長了胡子的李野正在愜意的打盹兒,但是一個淘氣的孩子拿了一根狗尾巴草,偷偷摸摸的過來捅李野的鼻子。
李野作勢欲打,孩子“咯咯咯”的跑進廚房,繪聲繪色的跟文樂渝告狀,說爸爸怎么怎么虐待兒童。
【唉,幸福的生活,就從有個小家開始呀!】
但是李野和文樂渝在這邊暢想,院子里那七八個租戶的“硬氣”,卻出乎了李野的預料,感覺比后世高鐵霸座的那些個“能人”,都還要硬上三分,三言兩語之后還真熱鬧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