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薩伊將自身的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群星計劃和人類紀念碑計劃當中,或許以她的年紀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再流轉幾次。
不過迦爾寧還是很羨慕薩伊的,輪值主席絕對不是什么好的工作,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隨著雷迪亞茲對面壁計劃的匯報,各國代表也逐漸對雷迪亞茲的工作有了一個系統的了解。
首枚恒星型核彈的爆炸當量達到了驚人的35億噸,這是人類歷史上冷戰時期最大當量氫彈沙皇氫彈的70倍左右,由于這種級別的恒星型核彈的爆炸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地表環境所能冗余的極限,因此空爆和地下試爆都不可取,唯一能進行爆炸測試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個。
太空。
而且近地軌道還不行,近地軌道試爆如此大當量的核彈會造成全球范圍的電磁干擾,必須要離地球遠一些。
但雷迪亞茲卻提出來了一個令世界各國無法忍受的條件。
“我要求首枚恒星型核彈的爆炸地點設置在水星,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這不可能。”美國代表拍桌反駁,他的心很累,為什么這些面壁者總要提出一些驚駭世俗的計劃?
就不能整點正常的嗎?
在地月飛船的技術成熟之后,經歷了一年的發展,基于無工質輻射動力和工質推進動力的混合飛船技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人類的足跡在短短一年之內從月球擴展到了火星。
代表著地球文明的聯合國旗幟,在幾個月前插在了地球之外的第2顆行星之上。
火星被納入到了人類的領土范圍之內。
但登陸火星與登陸水星并不是一碼事,火星是距離地球相對距離最近的行星,相比之下水星就十分遙遠了,而且由于水星距離太陽太近,高溫和太陽風給飛船帶來的挑戰也更大。
在人類行星級飛船尚未成熟的當下,想要登陸水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如果說雷迪亞茲的計劃僅僅是將核彈扔到水星表面上,那么各國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雷迪亞茲這個瘋子居然要求人類在水星表面鉆一個洞,然后把恒星型核彈丟進去。
在水星上進行地下核試驗!
這遠遠超出了人類現有的技術手段。
在眾多質疑聲中,俄羅斯代表表示:“雷迪亞茲先生,你應該清楚人類現在的技術手段極限究竟在哪里,在水星上挖掘超深井并進行地下核試驗,這并不是人類現階段能夠達到的技術,至少要等10年,或許更久。如果你只是想在太空聽個響,我建議您將恒星型核彈丟到火星上或者金星上,這看起來要容易得多。”
“不,必須要在水星上進行恒星型核試驗,如果這個計劃需要10年的話,那么我可以等。”
“您還是趕緊去冬眠吧。”美國代表催促道:“我真心希望您再睡上幾年。”
雷迪亞茲拽著話筒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會場的音響頓時發出持久尖銳的嗡鳴,這直接導致大多數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我說了那是計劃的一部分,不要用冬眠來搪塞我,至于現在的技術,已經足夠在水星挖掘超深井,無非就是資源投入要大一些,你們恐怕是舍不得掏這個錢。”
中國代表從懷里掏出了一沓兒糧票:“雷迪亞茲同志,如果傾盡全力的話,那么人類確實有能力在水星上刨個坑,但請您注意一下,我們國家的人民已經開始用這玩意了,如果我們不計代價的去完成你的計劃,那么現在就可以提前宣布‘大低谷’時代的開始了,全世界人民都將餓著肚子為你的計劃買單。”
英國代表補刀:“而且我實在看不出來,把核彈丟到水星里有什么意義。”
日本代表則說:“相比于雷迪亞茲先生,對著太陽發射咒語的羅輯博士,操縱人心的希恩斯博士都變得和藹可親多了。”
法國代表嘲笑:“一個具有恐日癥的人,要把核彈丟到離太陽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