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險者的聲音充滿好奇:“你參加干什么?”
“求道。”
羅清意簡言賅。
政客一方,在這場短暫的談話中,已經完全蒙圈了。
…
三天后。
覆蓋整個非洲的沙漠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而在這個草原的中心,有一個半圓形的圓盤。
人們稱呼這個圓盤為真理祭壇。
這里聚集了很多人,除了那一望無際的圍觀群眾之外,至少有上萬名各行各業的學者和科學家聚集在了這里。
餓了就薅兩根草吃,渴了就薅兩根草吃,人類從來沒有覺得‘進食’如此容易,有人比喻人類進入了‘牛牛’時代,這是一個低頭就可以吃到草的幸福時代。
除此薅草吃的圍觀群眾,整個世界幾乎全部國家領導人也齊聚在了這里,只不過他們來這的目的與那些科學家恰恰相反,他們是來勸科學界們放棄殉道行為的。
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們,正在苦口婆心規勸著屬于自己國家的科學家。
人類世界在這短短的三天內陷入了很大的混亂,雖然大低谷的危機已經過去了,但思想上的大低谷卻剛剛開始。
“三體危機當前,消耗了無數資源培養起來的科學家卻要去追尋那不切實際的科學真理,進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拋棄人類社會于不顧!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堅決反對!”
有社會運動組織者,在真理祭壇外圍拉開了橫幅,痛罵著這種惡劣的行徑。
各地也在爆發類似的游行,甚至有人發出了逮捕科學家的口號,他們認為要等排險者離開地球之后,再將科學家們從監獄里放出來。
當然,這遭到了科學界的一致反對。
科學界宣稱:“參與真理祭壇的科學家們并不占科學界的主流,他們只是一小部分。”
可惜的是,面壁者的一個面壁者計劃,終止了所有的阻擋行為。
【不要阻攔科學家前往真理祭壇,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面壁者,您為什么要支持這種行為?這些研究科學理論的人已經瘋了,我們完全無法阻止他們,只有您可以。”聯合國秘書長苦口哀求著,但羅清輕輕掰開了他的手。
“不要擔憂,秘書長,您要想明白一件事:這對于廣大的科學界來講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滿足這些人吧。文明并不會因為幾百個幾千個科學家的死亡而完全停滯,文明是有上千萬的科學工作者和工程師們共同推進的。相信我,這場以上千名科學家的死亡為燃料的火焰會將人類文明燃燒至一個破而后立的新階段。”
聯合國秘書長的笑容充滿苦澀:“他們就算了,可您……您不是也要去嗎?”
羅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一定會死,您緊張什么?”
“呃……嗯,您真的能……不死?”
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這個已經70多歲的老人:“放心,我問的問題,如果它能回答上來,那我死了也認。如果它回答不上來還想弄死我,我會一劍攮死他的。”
“您打得過它?”
“我堂堂元嬰期大修士,打不過一個傳感器?”
說完,羅清施施然離開了。
在路過美國總統的時候,瞧著對方緊張的眼神,他輕輕一笑,比出一根手指:“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