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險者呢?”
“走了,這會已經離開冥王星軌道了,它說它下班了。”羅清揪了倆草葉子,放在嘴里嚼著,一副無所吊謂的態度。
“那真理祭壇呢?”那個聲音顫抖的問。
“拆了,看見地上那些黃沙了沒,那就是。”
“你為什么要阻攔我,還把我打暈。”丁儀痛苦的說。
“這不是怕你去死嗎?”
“你知道我的問題對我意味著什么嗎?全部,全部!”
羅清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丁儀博士,你要問的問題是什么來著?”
“宇宙的大一統模型,但現在,我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這個答案了……”丁儀的眼角閃爍出幾枚淚花。
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同情的說:“沒事,除了你之外,還有70多個物理學家統一問出了這個問題,這70多名物理學家在得知真相之后陶醉了10分鐘,隨后化作一團等離子火焰消失了,但我可以想象,他們在生命中的最后時刻一定是幸福的。”
羅清湊近了丁儀的耳邊,如同惡魔反復低吟道:“多么美麗的宇宙大一統公式啊,那可真是整個宇宙中最唯美的東西,是上個宇宙紀元星云文明留下來的唯一遺產,也是排險者文明所掌握的終極知識。天吶!我都不敢想象看到這些答案的物理學家會有多~幸~福~呀~”
丁儀崩潰了。
羅清沒理他,在丁儀崩潰的時候,他把各國元首喊了過來。
這些元首們在這里陪著那些求死的科學家熬了一天一夜,此刻氣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
排險者離開之后,在那無窮的碧綠草場上,有很多圍觀群眾終于熬不住了,晨色為無垠草地鍍上柔光,無數身影枕著草浪安然沉睡了。
“吃點草,這些草有恢復精力的效果。”羅清拿著劍跟割麥子似的,割了很大一捧草,分給各國元首。
“謝謝。”美國總統把羅清給的那束草編成一朵青草花,插在了自己的耳畔的銀發上。
俄羅斯總統沒有她那么講究,他把草胡亂的塞在了自己的嘴里,嚼也不嚼的就咽了下去,隨后梗著嗓子道:“面壁者先生,現在科學家們都死了,我們該怎么辦。”
羅清說:“科學家還能再培養,愿意拿生命換取真理的科學家,總共也不過一千多人,別擔心,這里光是圍觀的科學家就有兩萬人呢。”
“不管怎么說,這一千多人的死去,對于我們而言仍然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更別說里面都是各個研究方向的頂尖人物。”聯合國秘書長痛心的說。
“還好您攔下了一部分人,不然損失會更嚴重。”有中國官員說。
羅清擺了擺手:“求道之心是泯滅不了的,在我老家,為了真理付出生命的人也很多,我理解他們,祝福他們。”
當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還好您沒有去。”太平洋陣線主席說。
“我其實也去了,但我的問題和霍金一樣,排險者答不上來。”
“您問的是?”眾人同時問道。
“如何突破元嬰期。”羅清兩手一攤。
“修仙的事情,我們不懂,但我相信您終究會突破到下一個境界的。”美國總統給他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