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領航人也成為所有職業中冬眠頻率最高的存在,在漫長的旅途中,他們將成為每一個新時代的過客,走馬觀花的經歷人類歷史。
這期間所需要的精神力量,是極其強大的。
領航人也因此成為了最容易出現精神疾病的工作,那些因脫離時代而產生的精神疾病,也被統稱為冬眠綜合癥。
而上校,就是這樣的一名領航人。
他也是如今最后一名仍在行使職能的領航人。
最后一批‘支援未來’計劃的冬眠軍人們在危機紀元50年進入冬眠倉。在此之后,由于經濟低迷大低谷征兆開始出現,傳統國家式軍隊意志動搖,軍隊意志不如21世紀早期的軍人,因此各國陸續暫停了‘支援未來’計劃。
最早一批‘支援未來’計劃的冬眠軍人們,則在危機紀元80年開始陸續蘇醒,彼時的人類面臨大低谷的窘境,加之在世界反三體組織戰爭勝利后,傳統軍隊陷入了普遍茫然,懷疑自身意義的境地。為了減少思想鋼印的濫用,各國開始陸續蘇醒少量的冬眠軍人,試圖通過冬眠軍人為當下的時代注入一劑幾十年前的人工信念強心劑。
因此從危機紀元78年開始,上校就開始了他跌宕起伏的時間穿越旅途。
在后面短短40年里,他陸續提前蘇醒了十二次,面對每一批嶄新的舊時代的解凍軍人,這位上校總是對大家自嘲:“我是一顆人類舍不得吃的速凍餃子。
在危機紀元115年,最后第二名美國冬眠計劃領航人出現了嚴重的冬眠綜合癥,哪怕是思想鋼印也未能挽救他嚴重的精神分裂癥狀。該領航人被迫退役,去迎接他在最后一個時代的新生活。
上校失去了他最后的同伴,則成為了最后一名領航人。
他也成為了各國太空軍共同的領航人,新時代的冬眠軍人幾乎都將他視為了最后的精神依賴。
盡管每次都有著‘上將’級的實權,但上校在每次蘇醒時,所遇到的新時代阻礙卻一點都不少,新時代的聯合太空軍并不待見這位古板迂腐的上校。
但這位上校仍然在權責范圍之內,維護了冬眠軍人們的權益。
新時代的聯合太空軍,任何想要將冬眠軍人邊緣化的嘗試,都被這位上校阻止了。
這位從來沒有使用過思想鋼印設施的上校,在行使職責庇護冬眠軍人的同時,也沒有放下專業技能的訓練,為了深入學習每一個新時代太空軍的技能,他始終活躍在基層軍隊第一線。
危機紀元120年,應這位領航人的要求,聯合太空軍為他準備了一艘恒星級戰艦,上校成為了[無限邊疆號]恒星級戰艦的第四任艦長。
危機紀元120年是個特殊的年份,彼時聯合太空軍方興未艾,三大艦隊概念還未形成,人類的恒星級戰艦數量剛剛過百。
而剛剛蘇醒不久的上校,熟練的適應新時代的同時,也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了[無限邊疆號]恒星級戰艦歷史上最優秀的艦長之一。
在成為[無限邊疆號]的艦長后的首次外太陽系巡邏中,上校接觸了首個非排險者傳感器的第二個外星造物實體——波江晶體。
他引導著無限邊疆號發現并捕獲了彼時剛剛逃亡到太陽系的波江女孩。
在研究波江晶體時,也是他力排眾議要求聯合太空軍請來了在火星中工作的丁儀科學家,作為同時代的公元人,他唯獨對丁儀十分信任。
在吞食帝國使者‘大牙’駕駛飛船進入太陽系后,也是他所在的[無限邊疆號]執行了攔截的任務。
在使者大牙與人類的早期溝通中,同樣是上校代表人類完成了對大牙的談判。
這只恐龍對上校的評價是:“一個有嚼勁的蟲蟲。”
上校的對大牙回復則是:“我會崩掉你的牙。”
在大牙來到太陽系這期間,上校也與善清建立了良好的友誼,并成為了聯合太空軍與善清的溝通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