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不是比什么藝術價值,是比哪個的價值高。
說白了,就是比試誰的作品更受歡迎,更能賣錢……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宋徽宗完勝嗎?
但是黃鋒卻皺起了眉頭,“阮先生,你這話說得太偏頗了。”
“偏頗?”阮嘉豪冷哼了一聲,“我看是你們太偏向沈歡了吧?一口一個小沈,叫得多親熱啊!”
他倒也不笨。
三位老師稱呼他是“阮先生”。
而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稱呼沈歡也是“沈先生”,不過到了后來,就變成了親切的“小沈”了。
親疏之間,一目了然。
阮嘉豪也是有虛榮心的,當然就很不滿意。
阮大少沒覺得自己比沈歡差,他覺得自己比沈歡還有錢,還更是圈子里的人,憑什么你們不向著我一點?
以后咱們打交道的時候,我還能照顧你們生意呢!
“這個和我們的專業無關。等你哪天有了我們的見識之后,再來評論我們的專業性!”王騰的脾氣要火爆一點,聽到他說話不客氣,直接道:“你這個人怎么弄不清楚呢?現在又不是一幅字帖比拼!
如果只有一幅字帖,小沈手里的兩幅字帖都比不上你的。但問題現在是兩幅加在一起來評價價值,那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阮嘉豪一臉的詫異:“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兩幅字帖加起來,不一定比他的貴?”
“你這不廢話嗎?”黃鋒直接道:“雖然兩幅都是董其昌的,但你的董其昌就是33個字的絕句,是隨時都能寫下的消遣之作。
人家的董其昌呢?那是大尺寸的佳品!整個兒5首蘇軾的詞牌,300多個字,十幾方呎寫下來,這得花多少的心思?這得花多少的時間?這些你都不懂?
還有,除了精品程度之外,市場上賣價一般都按照尺寸來算價格!哪怕這兩幅作品的精品程度一樣,人家的是你的十幾倍尺寸,憑什么和你一個價?你外行嗎?”
也是黃鋒看阮嘉豪的這個態度不爽,所以這話說得極不客氣。
下面的人都有點被他的嚴厲措辭給嚇住了,一時間有點鴉雀無聲的味道。
不過反應快的人,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這位大師說得好呀!
就是沈歡的字帖最值錢最厲害!
嗯,這里所指的反應快的人,自然就是慕茹茹這個丫頭啦。
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陣呵斥,阮大少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但他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發火的慾望。
在這個場合他要是敢和這些老師鬧翻了,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這些老師的同事和朋友,都會強烈的抵制他,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華國的有錢人多了去了,不吃你這個鑒定飯,我還找不到別的一家?
況且同樣的,在收藏圈子里,他阮大少的名氣也會臭。
日后什么的聚會啊、拍賣會啊、收藏會啊等等,都不大可能請他過去。
請過去干什么?
給大家找茬找不自在嗎?
所以,阮嘉豪在努力的克制住羞惱交加的情緒,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還是朱西瑞來解了圍,“那按照三位老師的看法呢?”
“凡是作品都有一個參考價,在比較難做決定的時候,我們就干脆按照市場價碼來說話吧。”一直沒說話的燕致善老師,和聲的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我們剛才查了一下這三位大家的作品拍賣資料,以及我們知道的一些收藏家交易的價格,就有了一個大致的參考結論。
宋徽宗的這幅《定風波?自春來》,價格大概是5000萬左右。而董其昌的這幅《望廬山瀑布》價格在600萬左右。董其昌的《后出師表》,價格大概是4000萬左右,祝枝山的《蘇軾蝶戀花等5首》大概是3000萬左右。
所以綜合起來看的話,我們認為,這一次字帖的價值比拼,贏的應該是小沈,而不是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