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沈歡能有一件都了不得了,再有第二件,豈不是要翻天?
但很顯然,有一個人卻并不這么想。
他的名字叫做阮嘉豪。
沈歡和謝洋在吃飯的時候,阮嘉豪也同樣在和別人吃飯。
跟他吃飯的人叫做阿部真治,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衣服顯得溫文爾雅。
那股子沉穩的氣勢,和阮嘉豪略微輕佻的氣質,看起來完全是兩樣。
不過兩人卻是同齡人,都是37歲。
阮嘉豪喜歡古董,所以他當然認識赫赫有名的日苯第一收藏大家阿部家族的小公子。
兩人之前在古董拍賣會上認識的,又都很喜歡字畫,所以幾次來往之下,成了不錯的朋友。
今天阿部真治來華京,阮嘉豪作為東道主,自然是邀請他吃飯,聊聊古董說說業內的趣聞。
酒過三巡,阮嘉豪忍不住問道:“上次阿部先生帶來的宋代和明代字畫,就讓我很是喜歡了,聽說這一次阿部先生要帶著更好的寶貝過來,不知道真治兄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呀?”
“這一點恕我不能現在說。”阿部真治笑道,“不過阮先生您放心,東西到了之后,我一定第一個請您來看!”
“好吧!”阮嘉豪有點不滿意,但阿部真治的態度也算不錯,他自然不好計較。
“上一次的交流會讓我們知道,華國的藏家真是藏龍臥虎啊。”阿部真治看似不經意的道,“比如說沈歡先生,他忽然就拿出了一件國之重寶,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阮嘉豪冷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阮先生您認識沈歡先生吧?”阿部真治輕笑道,“沈歡先生只有18歲,卻能搜集到這么好的古董,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啊!”
“這個小子很邪門的。”阮嘉豪冷哼了一聲,“而且他也不是只有這一點藏寶……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和我來打賭,同樣也拿出了幾件不錯的寶貝。”
“哦,這個事情我也聽說過。”阿部真治裝作才想起的道,“聽說沈歡先生當時還拿出了一幅幾可亂真的畫作來,讓很多人都打了眼,對嗎?”
“有這么一回事。”阮嘉豪臉色不好看的道。
“沈歡先生的藏寶還真是種類繁多呢。”阿部真治道,“真真假假都有……您說他會不會也認識一些作假的人?所以才能搞到讓您都看不出來的假畫來?”
“這個我就不曉得了。”阮嘉豪搖搖頭。
他也不笨,反過來問道,“你們覺得沈歡的畫作是假的?比如說那幅《蜀道難》?”
“不可能不可能。”阿部真治曬然一笑,“這幅作品經過了我們日方,還有你們國家博物館的專家們一致評價,絕大部分人都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也說不一定啊。”阮嘉豪不置可否的道。
阿部真治岔開了話題,“阮先生,依照您對沈歡先生的了解,您認為他還有可能有別的國之重寶嗎?”
阮嘉豪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覺得他肯定有。”
阿部真治驚訝了,“為什么?”
“沈歡這個人極其自私和小氣,他如果只有一件寶貝的話,肯定舍不得捐獻的。”阮嘉豪道,“你想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你肯定有更好的,才能把相比之下不那么重要的給拿去捐了,對不對?”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沈歡先生……沈歡先生不是一般人啊。”阿部真治不認同的道,“他捐贈了多少學校了?這可是很讓人敬佩的。”
“哼,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阮嘉豪不屑一顧,“他也是想買個好名聲……你們不知道,他在翡翠上面賺了多少錢吧?這小子有點邪!好像是能看透翡翠一樣!”
“哦?”
阿部真治想要再問問,但阮嘉豪卻驀的不再說了。
之后兩人就又聊起了風花雪月的事兒,仿佛之前的事情都只是閑聊而已。
但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