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顏輝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因為屋里比外面矮了起碼20公分,屋里雖然有燈,但是一點都不亮,白熾燈上面的黑油看著有一百年歷史。
整個草房都是泥土地,地面掃得還算干凈,廚房這邊擺著掃帚和簸箕,簸箕里面全是土。
顏輝似乎明白屋里為什么會比外面矮了,這下降的20公分,應該是積年累月掃出去的。
除開廚房之外,這個房子里有一條超級長的火炕,每隔幾米有個燒火的地方,所有地方都透著歲月的痕跡。
大爺進屋就開始生火,顏輝看到鍋里是一大鍋大米,看著起碼夠30個人吃。
從炕上的情況來看,這里確實住了有這么多人。
這時候,顏輝發現一個問題,大爺蒸大米,沒放水。
顏輝陷入了沉思。
他家雖然窮,大米總是吃過的,從來沒見過不放水蒸大米的。
難不成這個地方還有這種做法?
這是炒米?
一時間,顏輝想到了當年越過邊境線的戰士們吃炒面粉的場景,這是炒米?炒米還能這么做嗎?
疑惑中,顏輝看了看關好的房門,確定黃狗進不來,這才有勇氣質疑大爺:“大爺,你這是蒸米飯嗎?為什么不放水?”
“啊?”大爺慢騰騰地走過來,打開鍋蓋看了看,“要放,要放,我給忘了,嗯,忘了。”
顏輝差點暈倒,立刻問道:“水在哪里?”
“缸。”大爺指了指三米外的水缸。
“那我放吧。”顏輝走了過去,發現水缸里確實有水,飄著一個黑亮的瓢。
他往鍋里倒了好幾瓢水,水沒過大米大概兩三厘米,這才停了下來,幫大爺生火。
這里燒火的木材比較奢侈,有些拿到木材市場都可以二次加工,在這就這么燒了。
顏輝引燃了木材,這就不用填火了,這木頭做熟兩鍋大米都綽綽有余。
“就吃大米嗎?”顏輝的意思是用不用炒菜。
“還有這個。”大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缸子。
顏輝走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大缸發紅的辣白菜,有些刺鼻的氣味,但是看樣子還能吃。
工作異常簡單,顏輝這就準備離開了,他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
他往外看了看狗,懂得狗對他的感官已經從“敵對”變成了“質疑”,這個時候出去,只要大爺不喊狗咬他,他是可以輕松離開的。
“你包里是什么?有信嗎?”大爺突然問道。
顏輝看著大爺的樣子,感覺此刻的大爺有些嚇人,目光直勾勾的。
他立刻拿出自己的包,展示上面的舊衣服:“我出門在外,這都是一些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