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輝也沒想到這個人這么小心眼,直接一問三不知,根本不回答吊車司機的問題。
“媽的,就因為昨天沾了這狗屎,害得我昨天晚上打牌輸了二百多,今天你必須給我承認這個事,你要是承認,我當作啥事沒有!要是你不承認,我讓你在這待不下去!”吊車司機色厲內荏。
“問題是真不是我干的啊,”顏輝有些無奈,“我閑著沒事干這個干嘛?”
“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不就是因為我讓小賣部停了兩天嗎?昨天早上我都讓他開業了,誰知道你干這種事?媽的,本來想著教訓教訓你得了,你這還敢整我?”吊車司機氣壞了,伸手就要打人,被顏輝躲開了。
“你特么還敢躲?看我不弄死你!”吊車司機此時已經沒了耐心,他掏出一根準備好的棍子,掄起來就要打。
這一幕顏輝是真有點怕,他起身就準備跑,但是這個時候,吊車司機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聽著就狠的聲音:“小子,你他媽要弄死誰?”
顏輝往后一看,看到了標志性的光頭,興奮地喊道:“山哥!”
再一看,顏輝更高興了:“四叔!”
司機見到山哥和四叔,臉上的兇狠之色完全沒褪,拿著棍子,指著山哥:“你少給我多管閑事。”
“哎呦,”山哥一看就樂了,兩步就跨了過來,見到對方拿棍子掄他,他避都不避,一把接過了棍子,直接把棍子奪了過來,然后一瞬間指在了對方的面前。
這招山哥經常用,就是把棍子換成刀,他依然能掌握好這個距離。
用刀威懾力大十倍,屢試不爽。
即便是棍子,這也把吊車司機嚇個夠嗆。
山哥收起了棍子,這個時候林場二當家等人都湊了過來。
“咋回事?怎么還動手了?”二當家雖然只有一只胳膊,但是氣勢非常足。
“我剛剛來,看到這個人拿棍子要打我小侄子,”山哥解釋道,“我就把棍子奪了過來。”
“他該打!”司機罵道。
“小輝,咋回事?從頭說清楚,叔給你做主。”四叔接過了話,看向了顏輝。
“四叔,山哥,”顏輝把情況說了一下,“四天前,我在這邊檢查木頭,發現有一堆堆放有問題”
顏輝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但是沒承認狗屎和他有關,最后還說道:“剛剛這個師傅說,小賣部停了兩天,確實是他指使的。”
聽完這些,四叔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林場二當家:“我侄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二當家也算是知道來龍去脈,也不好說啥,他也沒想到這個開吊車的剛剛承認了小賣部的事情。
剛剛吊車司機和顏輝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附近的三四個人都聽到了,大家也不能張著耳朵說聾話。
“那就都是真的,”四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我顏志航做生意一向說話算話,之前我和你們場長簽合同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跟我許諾的。今天居然還要打我侄子,要不是我們來了,我侄子這點身板子,豈不是要被你們打壞了?你們場長李軍呢?喊他出來!我侄子在這住著,連個饅頭都不管了?又沒讓你們請!”
四叔上綱上線,顏輝就在旁邊不說話,這個時候絕對不是他打圓場的時候。
吊車司機雖然還是氣頭上,但是看著山哥,老老實實地也不說話。
他似乎大概覺得自己闖禍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只覺得這個南方的小子真特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