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拿黑白電視糊弄我!”
顏輝不太確定這倆人提到的王金山,是不是山哥,但是怎么聽怎么覺得是。
他閉著眼,心思倒是挺活躍,他把這個女的和之前的一個事串了起來。
之前山哥問他有沒有下山給四叔打電話,他懷疑了很多人報信,包括解放車司機。
但是后來他知道解放車司機和吊車司機是一伙的,而且并不是很聽林場的話,他就覺得這些人不太可能和山哥認識。
今天見到紅唇,可能就破案了。
會不會是紅唇跟山哥說的?
別覺得這不可能,像紅唇這種人,挑撥離間、勾起事端是最正常的,她那天看到了一個外地來的“標志小伙”,完全可能給山哥說,并且拿這個小伙子和山哥去比,以此來貶低山哥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山哥回頭過來問他有沒有下山給四叔打電話,就可能只是隨口探探。畢竟那個小鎮,外地人是有,外地小少男還真沒幾個。
怪不得山哥沒有深入問
他正閉著眼睛認真聽著,突然感覺自己抱著的包好像動了一下,并且聽到了輕微的報紙揉搓的聲音。這木棒包裹了報紙,從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這是啥。
顏輝沒琢磨太多,睜開眼睛就瞪了過去,便看到旁邊坐著的婦女絲毫不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顏輝又氣又想笑,他干脆把報紙打開,想給那個婦女看看這里面是啥,結果那個婦女一下子把臉別了過去,壓根就不看。
擦?
顏輝無奈地把包往窗戶這邊挪了挪,希望旁邊這個人有點分寸。
放好包,顏輝想睡會兒,又一眼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大叔。
這個人居然看著也不像好人,下巴往前突,在東北叫什么.地包天?
顏輝突然懷念起之前的站票了。
車子一路走,坐了兩三個小時之后,顏輝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左邊那個婦女,居然試探了他兩次包里的東西。
到第二次,顏輝為了防止麻煩,直接把報紙掀開,把木棒露了出來。
對面的男子和旁邊的婦女都有些懵,居然有人拿報紙包著一根木頭?
顏輝怕這倆人不信,把木棒抽了出來,隨手又放了回去,這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次倒是安心了,顏輝瞇了好半天也沒人騷擾,接著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走之前,顏輝已經做好了準備,到了奉天站是深夜,到時候直接火車站對付一晚上再回去。
醒來之后,顏輝看了看四周的人,都沒啥變化,他左邊的左邊那個人他不記得是誰,能看到的四個人都沒變化,應該都是去奉天的。
要說顏輝也算是心大,左邊坐個手腳不干凈的人依然能睡著。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厲害,這就是底層窮人的自信!
想到這,顏輝自己居然笑了出來。
顏輝靠窗戶,外面一片漆黑,他活動了一下胳膊,準備出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