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輝好像猜到一會兒要發生什么,準備偷偷往外走,結果剛剛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四叔進了院,他連忙又躲在了門后。
四叔過來之后,敲了敲山哥的門,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似乎很確定山哥在里面。
“誰啊?”山哥似乎心情還可以,把門打開,看到四叔,一點沒覺得驚訝,而是熱情地往屋里招呼。
顏輝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但此刻還是沒忍住,準備偷聽一下。這個小院的屋子就是一層鐵皮,顏輝在這邊能聽到那邊說話,只是不太清楚,只聽到那邊好像在聊人參。
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似乎是這個屋子太擠,三人選擇換一個地方溝通,于是三人很快就結伴離開了這邊。
三人走后,顏輝總覺得不對勁,但他也沒辦法說什么,算了算時間,顏輝決定還是去二哥那邊干活,畢竟時間已經定了。
到二哥這里之后,拉貨的車已經到了,顏輝戴上兩層勞保手套,立刻開始了工作。
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多,二哥這邊的事情才算是結束。和二哥打了個招呼,顏輝說晚上有事沒辦法幫忙收拾衛生,就立刻去了四叔那邊。
店里只有四嬸在,顏輝想了想,還是和四嬸說找四叔有事。
“你叔出去吃飯去了,你等他吃完飯回來就是了。”四嬸正在織毛衣。
顏輝也不知道這個季節為啥織毛衣,客氣地說道:“嬸,我有事跟他說,能給他打個電話嗎?”
他沒想到四叔晚上居然出去了。
“電話費多貴啊,”四嬸指了指外面,“就在東門的那家鐵鍋燉,你去找找去吧。”
“好,那我這就去。”
顏輝不知道鐵鍋燉在哪,但是東門他很熟悉,就是中午逛的市場附近,那邊挺熱鬧。他先回屋把今天剛買的干凈衣服穿上,接著一路小跑到了東門。
東門這邊的鐵鍋燉一共有兩家,顏輝去了第一家就見到了四叔等人。
從門口這邊看,一桌一共五個人。
火車上陪著紅唇的那個長臉不在,但是那個自稱在港島做生意的人居然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顏輝不認識。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指定是沒好事的!
這個時候,怎么把四叔喊出來就成了問題。顏輝看了看門口,看到了四叔的車子。
讓四叔挪車?
那大概率四叔會把鑰匙給山哥,讓山哥出來挪。
想了半天顏輝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畢竟他也不能確定這些人有沒有問題。
想了想,顏輝在門口找了個超市,買了紙筆和信封,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他寫的東西主要是三個內容,一是他猜測的山哥和紅唇的關系;二是這個商人的情況,他提了一下火車上的事情;第三也就是山哥和自己借錢的情況。
“叔,山哥借錢這個事有些蹊蹺,但是你千萬別提。這個事不大,但是可能和今天的事情有關系,而且我還看到了山哥給那個女的錢,就今天下午。總之,這些事對你們今天的事情應該有用,你少喝酒,可千萬注意一點。這封信你放口袋里就行,千萬別被看到。”
寫完之后,顏輝封住了信,還貼了郵票,除了沒有郵戳,這就是一封真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接著,顏輝拿著信封進了飯店,找了個服務員,指了指最里面那桌:“幫我送封信,信上有名字,就說是他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