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藏這尊天官,實在過于沒用了,導致大多數人忽略了他的作用。
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把一尊晉升天官的船靈當做廢物,那你又是什么?
最初的公羊氏或許神機妙算,布局深遠,但他也不過是舊箓真人,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造物能夠成為天官。
跨過這一步,哪怕在強者無數的深層歷史都算得上是一方豪強。
哪怕預留了后手,也絕對做不到直接鎮壓。
所有人都因為公羊氏的算計布局,導致低估了這位不聲不響成為天官的強者。
實際上,船山藏對于公孫弄影的掌控權限,只是將計就計,默默觀察著他們的表現。
而姜炎之前對它不懂圣光提出質疑,實際上就已經在懷疑這家伙在偽裝了。
但姜炎是什么時候達成的合作?
呂凰哪怕聰慧過人,也想不通這一點。
不過她的性格就是不懂就問,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余人也是好奇。
畢竟在場的哪個不是天之驕子,但在這里,卻根本沒搞懂姜炎是如何串通了所有人配合他演一場大戲。
“這個啊……”
公羊藏輕撫胡須,輕笑道:“就是在圣光鎖鏈破碎之后,姜先生幾問幾答。”
呂凰作為超凡者,很快就回憶起了當時的細節。
姜炎問了公羊藏后續祭祀,公羊藏表示不知。
公羊藏看出她的想法,笑著說道:“這后土地皇祭乃是老夫在百年歲月中一次次刻畫而出,豈會不知?
獻祭,指的乃是那些古老存在,亙古鬼神,只有祂們有資格收受獻祭,因此問老夫知不知道如何收尾,因而答復不知。
一旦離開后土祭范圍,吾等就會暴露在祂們眼中,別說老夫只是個天官,就算是圣者,也不可能忤逆仙神的意志,只會淪為棋子。”
“第二問,問的是老夫是否忘了,是在問老夫是否忘了和公羊氏的約定,能否信任?那自然是可以。別說百年,總是千年也不會忘,五岳難倒諾言,確定了同盟關系。”
“第三次……是老夫的問題,詢問接下來該如何做?”
公羊藏說到這里,目光欽佩:“姜先生回答不知,果真妙極。”
“?”
眾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有點尬吹了。
不知道怎么做……都能被你吹上天!
若非對方是天官,他們差點要懷疑這是不是姜炎請來的狗托。
公羊藏感受到眾人狐疑的目光,撫須笑道:“姜炎先生的不知道,并非不知道接下來怎么做,而是不知道會有幾尊古老存在出手。
所以聯合老夫演了一出大戲,姜先生步步為營,將所有人視為棋子,企圖釣出隱藏在暗中的家伙,這種有趣的事情怎么能拒絕呢?本來都做好了應對天官或者仙神賜福者的準備,只可惜,來了一個最菜的。”
符財臉色愈發難看。
被俘虜也就算了,還被瘋狂羞辱。
眾人看向姜炎,目光震撼,沒想到這看似隨意的三問三答,竟然隱藏著這么多信息。
這小子,真的只有二十幾歲嗎?
而不是幾百歲的老怪物?
還敢算計天官,簡直膽大包天。
“算你牛逼!”巴烈豎起大拇指,給出了男人的最高評價。
應神通、羿酒等人對此毫無異議。
“尼瑪!”
葛賢藥頭皮發麻,只感覺……
這t人能打出來的操作?
這一番操作,聽著都感覺頭昏腦脹,哪怕把劇本給他都復刻不出來。
然而姜炎卻是在所有人兩眼一抹黑的時候,就已經分析出了大部分的信息,并且加以運用。
每一步,都堪稱最優解。
稍微走錯,或者公羊藏不配合,就是無底深淵。
這家伙,真就喜歡鋼絲上走人啊!
葛賢藥決定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還是回去閉關。
依靠他的潛力來追趕姜炎……的鳥。
打不過他,對標靈寵不過分吧?
“唔……”
趙陰嫚陷入沉思,感覺腦子漲漲的,還沒理順其中的思路。
果然,死的腦子就沒那么好用。